。这么多事情都经历过了,兄弟感情总归是在的。以前那些亲兄弟,自相残杀的又不是没有,你看看李世民,对不对?所以说,是不是亲兄弟,无所谓的事情。”
牛猛的表情很疑惑,他擦了擦嘴巴,拿出烟袋锅点上,狠狠抽了一口,又吐出一大口烟雾,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九哥,你没发现吗,你跟南衙哥走的是不同的路,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心里面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就问牛猛到底想说什么,牛猛依旧摇头,他说他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将来我跟南衙有可能走向不同的道路。
我问他是什么道路,他也不清楚。
我告诉他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再说了,成家立业以后,自然不能经常在一起了,这也算是走向不同的道路吧。
这次轮到牛猛耸耸肩膀,默默地抽起烟来。
我也不再跟他说话,一个人坐到外面看夜景。
蛊术派的山顶,晚上风很大,吹到身上凉飕飕的。弯月挂在天边,空中繁星点点。偶尔能听见几声虫鸣鸟叫。
以前我小的时候,特别怕黑,晚上总是需要有人陪着才敢睡。我记得哄我入睡的,大部分都是师叔,爷爷和南衙似乎也哄过几次,时间太久记不得了。
现在长大了,不仅不怕黑,反而喜欢这种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又有弟子送来被褥和凉席。我给牛猛拿了一套,他在炼剑室内睡觉,我自己干脆就在外面睡了,颇有一种披星戴月,天为被,地为席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太累的原因还是怎么样,这一觉睡的特别沉,以至于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南衙都已经回来了。
我刚睁开眼的时候,牛猛坐在我旁边,吓我一跳。
我看看周围,太阳都已经挂在半空中了,就问牛猛,“你怎么不喊我?”
牛猛回道:“我本来想喊的,姚大人说让你多睡会儿。”
“南衙呢?”我又问。
“回来了,在里面炼剑呢。”牛猛回我。
我就简单洗了把脸,漱漱口,随便扒拉两口吃的,赶紧跟牛猛一块进入炼剑室。
一脚踏进炼剑室的大门,迎面扑来一股热浪,整个人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炼剑室内也没几个人,只有南衙跟江清影和姚嘲媚。这么高的温度,一般人估计也承受不了。
炼剑炉此时已经被点燃,上方的口不停冒着烟雾,不过这些烟雾是紫色的。想必黑剑已经被放了进去。这让我想起之前黑剑上萦绕的黑色雾气,应该是南衙体内的,而并非黑剑本身。
南衙扭头看了我一眼,冲我招招手,意思是让我过去。
我赶紧走了过去。
“放血。”南衙对我说道。
我就用匕首割破自己都手腕,放了些血。南衙是用木盆接的,放了不少之后,南衙摇摇头说道:“不够。”
我就又接着放。
差不多放了将近半盆吧,我开始感觉脑袋有点儿晕晕的。
南衙这才说够了。
放好血之后,南衙就将这半盆血倒入炼剑炉内。里面顿时发出滋滋的响声,紫色的烟雾也冒的更浓了。
炼剑需要用到血自古有之,干将莫邪就是用人投入炼剑炉内炼成的。不过直接将血一股脑的全部倒入炼剑炉内的这种做法,我是没想到的。
随着紫色的烟雾越来越浓重,炼剑炉内开始发出铮铮的剑鸣声,仿佛在咆哮一般。整个炼剑炉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南衙忽然拍了拍我肩膀,说道:“从炼剑炉上面的烟口,跳进去。”
我楞了一下,问道:“你说啥?”
“跳进去啊,没事的。”南衙又重复了一遍。
我瞅着炼剑炉,心里面十分犹豫。这烟口倒是不高,原地起跳我也能够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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