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树成典型，以往听到这话，周大江非开心地跳起来不可。不过这次却有些心虚，急忙说道：“领导，您千万别这么抬举我，其实老赵也有功劳，要不您听老赵说说？”</p>

    然后周大江就把电话塞给了赵立川。</p>

    钱福山说道：“平顶山项目是你俩负责，老赵自然也有功劳……那好，老赵你跟我说说，你们当时是怎么想的，越详细越好，回头我要派人整理成文件，让全厂人学习你们的思想呢！”</p>

    赵立川脖子都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真，真的没什么……我说不出来，要不您还是继续问周主任吧！”</p>

    “别别别，我更说不出来！”周大江忙道。</p>

    于是电话像烫手的山药一样，在赵立川和周大江手上来回传。</p>

    这事把电话那头的钱福山弄得一头雾水，竖立典型是好事啊，别人削尖脑袋都得不到的机会，这俩人怎么谦让起来？</p>

    好在竖立典型的事情不着急，这次不说，以后也有机会。钱福山也就没坚持下去。</p>

    电话挂断之后，周大江和赵立川像卸下千斤重负一样，同时坐在椅子上。</p>

    “老周，依我看咱们还是说实话吧，标书的进展这么快，全是因为人家王朝阳！主标书的事情，也是因为王朝阳……这么占着别人的功劳，我赵立川的脸皮可没那么厚！”赵立川说道。</p>

    “你脸皮薄，难道我周大江的脸皮厚？”周大江骂道。</p>

    “不好说……”赵立川撇嘴道。</p>

    “老赵你什么意思！”周大江拍桌子道。</p>

    “跟领导汇报时，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是王朝阳的功劳？”赵立川质问道。</p>

    “以你为我不想啊！问题是我出来时，钱福山明确地指示过，一切以咱们龙源为主，绝不可以被红星厂牵着鼻子走……我说实话实话，还不被钱福山给骂得狗血喷头啊！”周大江说道。</p>

    “……”赵立川叹了口气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p>

    “落在脑袋上的功劳，却不好意思占，咱俩这事要是说给别人听，别人会信吗？”周大江道。</p>

    “难说。”赵立川。</p>

    “究竟是为啥呢？”周大江道。</p>

    “因为功劳跟咱俩一毛钱也没有，全是别人的呗！”赵立川。</p>

    “……”周大江黑着脸，“能不这么直白嘛？”</p>

    招投标大会开始的当天，龙源重工一行四人提前赶到地点。王朝阳和张苗苗虽然不属于龙源重工，但作为次级供应商是可以同行的。</p>

    招标方归属于平顶山政府，大会地点就设立在平顶山附近，是一座旧学校临时改造的。会场是学校的操场，主办方的人集中在操场的主席台上，其他投标方则分布在主席台下方，成扇形布局，配置的桌椅也都是学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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