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最常见的火鳞矿,其性坚且涩,不能一味的按典籍所说的以速凝之法提炼。
如果是我,我会以厚转加细凝之提炼法,并以火鳞矿的灵气走向,厚急为高炼,薄急为速炼,轻缓为平炼,重缓为厚炼,滞为回炼,手法只要够快够准,便能提炼出所有精淬,不让灵气走失一分一毫。
再如与火鳞矿相似的赤血矿,其提炼之法也可与之相仿。
而性软且薄,或性温且实的矿物……”
汲妙在高台上侃侃而谈,台下的弟子们则聚精会神的听着,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但凡有些炼器水平的,一听就知道汲妙说的话有没有实质内容,此前来为弟子们讲课的炼器弟子,也都有说过一些自己的炼器见解,却还从未有像汲妙说得如此之详细的。
她这完全是把自己的经验全说出来了。
谁辛辛苦苦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能这般轻易吐露,这位小师妹,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台下的弟子们,有一大半都有这种想法,尽管心中还是很感激汲妙能倾囊相授,但不妨碍某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在暗中腹诽两句。
另一小半则认为汲妙是个难得的实诚人。
虽然她自进入宗门以来,一直独来独往,性子清冷孤傲,颇有些眼高于顶侍才傲物,连同门想要与她结交,她也能面无表情的错身而过,当做没听见,实在是无礼之极。
数月来已经引起很多弟子不满,私下议论她也多有厌憎之语。
然而她却是真有几分实力的。
否则也不会在宗门一传出今日由她讲解炼器之道时,来了这么多人。
这到场的人数,已经远超过其他炼器弟子开讲的人数,以往每月来听炼器课程的,有个一千人都算是最多的了。
好比炼器弟子中号称炼器术最高明的奉鸣,当日创下一千五百人的记录,其就一直引以为傲,在宗门里自得了很长时间,每炼制出一件上品法器,便一幅恨不得全天下之人都知道的样子。
宗门里许多弟子都跑去巴结他,希望他能私下里为他们炼制法器,省去走宗门那一道拍卖手续。
这种情况在汲妙每大半个月就出一件上品完美法器后,便渐渐消失了,奉鸣也开始低调起来,再不敢如此张扬。
与奉鸣相比,汲妙只是不喜欢和人交谈,又从来没有招惹过谁或欺负了谁,时间一长,那些原本还对她颇有微词的弟子,便都不再背后议论她了。
左右汲妙的话题也大都是围绕着炼器,而宗门又不是只以炼器为重,还有炼丹、制符、阵法三块,同样也有天赋过人之辈,谁也不会只盯着汲妙。
四个领域之中,汲妙算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了。
汲妙也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宗门对她基本是放任自流,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用像其他弟子一样,每月还得做任务,这是她身为天才弟子的一个大福利。
整个华阳宗,也只有六位天才弟子不必做任务,哪怕是核心弟子,都没有这样的特权。
她也不用费心去交好谁,只需好好修炼,顺便炼制法器就可以了,简直比她在琴瑟居还舒服。
像徐长砚四人,虽然是内门弟子,却还是每个月要完成一个宗门任务,只有做了任务,才能享受弟子该有的待遇,好在宗门对此比较宽松,不是非得每月做一个任务,完全可以提前将一年的十二个任务做完,此后的时间便由弟子自行支配,算是很照顾弟子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汲妙掐着时间说完,甚至连一句诸如‘好了,此次的讲课到此结束’这样的场面话都没有,直接御器走人,留下七千多一脸懵笔的弟子,错愕的目视着汲妙衣袂飘飘,化为一个青色的光点,渐行渐远。
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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