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看清楚了来人,画良因惊讶不已,“您偷偷摸摸干嘛呢?我还以为是哪个小丫鬟在外头说主子坏话,怎的会是您啊?”
“嘘!”谭蕴芝见女儿醒了,初时还很高兴,但转眼的功夫就一脸紧张的对女儿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并往内室指了指。
画良因往后看了一眼,围屏将她的闺房隔作内外两室,内室眼下只剩了从因一个人,母亲这么害怕,莫非从因在她晕迷期间,又惹了祸?
她踮着脚向母亲走过去,也压低了声音道:“他是不是闯祸了?”
谭蕴芝一脸后怕,甚至还拍了拍胸口,“因儿啊,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的力气这么大?你知道他打伤了多少人吗?连你姑奶奶们都被他打了!便是你那懂些拳脚功夫的二舅,都敌不过他,他把咱们画府都掀了个底朝天了!”
“啊!”画良因目瞪口呆,回过味来之后赶紧问道,“那姑奶奶们没事?二舅还好吗?后来是谁制住他了?怎么没看见爹啊?”
提到姑奶奶们,谭蕴芝有些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她小声道:“你爹回来也病倒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养病呢,不过也快好了,因儿不用担心。你五姑奶奶和六姑奶奶好奇心重,听说那孩子救了你一命,非要去看看他,结果就被打出来了,当时有不少亲戚都在后面,也想跟去看看,你五姑奶奶六姑奶奶大概觉得没面子,骂了那孩子几句,不成想,那孩子不是个肯吃亏的,硬是追了出来,又将她们打飞了,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你二舅倒没什么,他打不过那孩子,可他会躲啊,他还说那孩子是天生神力,喜欢得不得了,非要给他寻得一位名师来,好教他武功呢。”
“起初我们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在寻你,他也不说话,像急红了眼的小狮子,见人就打,谁也不敢靠近他。他满画府的横冲直撞,不晓得拆了多少扇门,后来还是你二舅耳朵好使,听见他念了两句因儿,才将他引到这里来。见到了你,那孩子终于冷静下来,却又不肯离了你身边,我们看他只是要和你待在一块,没有要伤你的意思,这才由得他去。”
“你二舅看他伤得不轻,他又不肯让大夫给治,你二舅便趁他不注意敲晕了他。你昏睡的这两日,他中间也有醒来过几次,对我们都防备得很,连喂你服药,为娘都得趁他睡着了才敢悄悄进来。”
说着往边上偏了偏,露出身后提着食盒的吴娘子,“喏,你的药在那呢,正好你醒了,赶紧趁热喝了。”
吴娘子上前,将食盒打开,往画良因面前递,画良因取过了内里放着的那碗药,一口气全喝了。
又接过吴娘子适时送过来的一盏温水,去了去味,方低声问道:“他闯了这么大的祸,祖父祖母那里,是不是很头疼啊?”
谭蕴芝笑道:“头疼也无可奈何啊,谁让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也就是修修门换换家什,赔偿一些药费的事,这些拿银子出来也就能摆平了。如今你醒了,那孩子只能由你来看着了,我们可不敢靠近他,免得挨打。
不过,我看你两个姑奶奶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丑,八成是将他给恨上了,日后只怕不会消停。你外祖父为了安抚她们,免得她们在外头乱说,败坏你的名声,还每个人给了一支实心嵌宝的大金镯子。
那么大一个镯子,只怕也堵不住她们的嘴。”
她一脸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逗乐了画良因,“原来外祖父也来了,那外祖父眼下在哪呢?”
“他和你二舅,你小姨都来了,眼下还在咱家。他本来嫌你那两个姑奶奶闹腾,还打算去他一位好友那里叨扰一二的,可现下你的姑奶奶们被打伤了,又出了好大的丑,自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都回自己家了,你外祖父这才留下的。
你外祖父才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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