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片流光，消散于空中。

    莫铮的剑气也被挡住了，不过他所喷出的一滴精血还在，内蕴金色符文，破空而去，噗的一声击穿秦法的一条手臂。

    鲜艳的血花绽放，秦法被震的横飞了起来，虽然是一滴血，但却蕴含着巨力，更有不灭的剑意，险些将他的手臂与身体绞碎。

    “啪”的一声，他体内的那剑阵磨灭，被莫铮的一滴精血斩碎，铭刻血肉内数十年的攻击法门被毁。

    这一切皆在很短的瞬间内完成的，两者纵横冲击，激烈厮杀，快到极致，几个闪灭间就有了这样的结果。

    再次分开，秦法取出一个玉罐，倒出一粒龙眼大的金丹，吞入腹中，化解伤势，露出凝重之色。

    莫铮比传说的还厉害，超出他的想象！

    这么短的刹那，几次交手，竟让他堂堂一代圣者遭创，这可不仅是那件战衣的功劳，表明莫铮自己足够强，尤其是领悟的剑意不比他弱，甚至更强。

    前人传下神功法门，留下各种经书，奥义无穷，但是真正领悟，并达到相应境界的不多。

    莫铮一个少年而已，居然有这么高的剑道造诣，只要力量足够，可斩圣者，绝对不寻常，让秦法越想越是觉得可怕。

    他甚至认为，给莫铮时间，让他领悟神通境的奥义，破入圣者境应该就在近几年内完成。

    “后生可畏啊！”他只能惊叹。

    因为，圣者境跟以前的几大境界决然不同，在这下界中还从未听说有人可以在十七岁便踏入内。

    纵观古今，难以找出几例。

    这是要傲视古今未来吗？秦法震动，莫铮通神，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实在惊人。

    “便是在上界，这样的资质也足以名动一方吧？”他轻语一叹。

    同时，他再想到莫铮还有至尊神魂，神色就更精彩了，难以言语。

    “我祖父在哪里，到底怎样了？”莫铮杀气腾腾，此时满头黑发都飘舞了起来，一股凛冽的战气浩荡四方。

    四周，即便有法阵守护，但很多山石、巨树都依旧拔地而起，漂浮在虚空中，随着莫铮的话语而颤抖，最后又爆碎。

    “都说了，他去了上界。”秦法说道。

    “你纳命来！”便是不老山，莫铮也是煞气冲霄，无所畏惧，这次动了真怒，祖父为了他付出太多，不可触怒。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现在的逆鳞，秦法到现在还敷衍，他自然动了杀机。

    这一刻，不光是一株草，在虚空中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数十种草扎根虚空中，显化出来，有一种强大的生命力量。

    秦法惊骇，心中震颤，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在揣摩大道啊，分明是剑气，主掌杀伐，可是现在却造化生命，演化生机。

    莫铮虽在神通境，可是对剑道的理解，早已超越，让圣者都发懵，忌惮不已。

    “斩！”

    莫铮大喝，虚空中数十株草摇动，而后绚烂的剑气爆发，全部斩向前方。

    这是一次大决战，秦法浑身剔透，血肉中各种法阵全部复苏，疯狂涌动，释放出一道又一道秩序神链。

    他像是一只大蜘蛛，结成一片有法则构建的大网，身在中心，漫天都是神链。

    这一次，大战激烈，双方摇动，各种光飞舞，无尽的符号绽放了又熄灭，两者间若星河开辟，若金乌撞击大地。

    此地，极尽璀璨！

    最终的结果是，秦法闷哼，倒飞而去，手臂断裂，脚掌爆碎，紧接着通体不断开裂，血花成片的剑气。

    他共中十三剑，每一道都足以斩灭他的一次，他以体内的十三座法阵代替，最后肉身近乎瓦解。

    便是如此，四肢也半废，断了一手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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