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要给缉事卫面子,真不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只是没有避着他们说而已。
可是佛遗宗的人哪经过这阵仗,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怒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你们凭什么叫他们这么羞辱我们!”
百姓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更是七嘴八舌:“这不是实话吗?”
“你们能做我们咋就不能说了?”
戚曜灵坐在对面的饭馆,隔着一条街,冷冷的道:“我师父以前说过一句话,她说,犯人的家人被人嘲笑,本来就是犯罪成本的一部分。①”
“就是!说两句你们就难受了,被你们害的人不更难受!”
“够了!”梵生德暴喝一声,猛然站了起来,动作急的带翻了桌子,然后他一手猛然向木枷掰了过去,众百姓吓的连连惊呼,纷纷站起躲避。
然后……
梵生德狰狞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双眼凶光毕露,可是他连使了两次力气,都没能掰坏木枷。
梵生德站在倒塌的桌前一抬头……众目相对,情形略为尴尬。
然后梵生德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的内息!我的内息!我的内息呢!!”
“吵什么!”缉事卫从头到尾就没站起来:“放心,没给你们散功,只是让你们暂时不能用而已……哎你尝尝这个鸡块!我就喜欢这种甜咸味儿!”
梵生德大怒:“凭什么!”
另一个缉事卫接过鸡块,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回道:“不然呢?让你有事没事暴起伤人?还嫌造的孽不够多呢?”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试了试。
其实就在之前,早有脑子灵的,诸如梵清缘、梵生智几个悄悄试过了,此时大家一试,无不脸色剧变。
虽然他们手里有“枪”,可是有功夫在身仍旧是他们的底气,可是如今……他们连什么时候中了招都不知道,不由纷纷惊呼。
众百姓见到这情形,也放了心,又慢慢的坐回来,一边互相嘲笑各自的胆小,一边又开始说话:
“幸好官爷把你们的内息收了,要不然你还不得杀人啊!”
“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佛遗宗的人都快气疯了,有沉不住气的就跟他们对骂:“你们算什么东西……”
“哎!我们可没杀人放火!”
“就是!我们家祖宗也没舔脸称啥佛祖后人!”
啦啦。
佛遗宗一个人张嘴,不知道多少人回他们,就算一人长八张嘴也吵不过这么多人。
一直到缉事卫吃完了饭,收拾收拾要走,犹有人放着狠话:“我记住你们了!”
一个缉事卫冷笑一声:“你可真叫个死不悔改!你这是提醒我们一定要叫你死透?”
那人一噎。
缉事卫道:“你们当年,仗着功夫欺压普通人,那叫恃强凌弱,如今大家都长着嘴都会说话,你们自己说不过别人,还要记仇,怎么着,道理全都是你家的?”
一路吵吵着上了路,仍旧两人一枷,也没给他们改。
梵清宁扒在马车边儿上,锲而不舍的叫那个爱说话的缉事卫:“哥哥!哥哥!”
那人先还不理,后来就整不住脸儿了,过来道:“瞎认什么亲戚,谁是你哥哥!”
梵清宁吃饭的时候就看他一直跟人说话,显然是个脾气好又爱说话的,腆着小脸儿笑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人道:“别叫哥哥,我叫郑小武。”
“郑大人,”梵清宁嘴甜的很:“我们的内息真的只是暂时没有了吗?”
郑小武点了点头,“嗯。”
梵清宁道:“那我们进了京城,要杀我们头吗?”
郑小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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