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作秀的扬起额头,杂乱无章的杂草飘起白色粉尘,用最满意的语调开口说到:“那小生可否解老板娘的烦恼,对房中之事小生还是挺有心得。”
少妇生气地拍了拍桌子,怒喝到:“说的都是什么鬼话,给你笑一笑就当老娘是那种不检点的游女吗!”
突然少妇马上翻脸,转怒为笑,笑声如银铃阵阵,“光说不练假把式,想就先亮出本钱。”
“嘿嘿,马上马上,谨遵老板娘吩咐。”邋遢男子正在宽衣解带,双手迅速,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
“快把衣服穿上!”陈情韵绪用双手就双眼遮住,从指缝里看着男子光溜溜的身子,俏脸微红。
男子心满意足的看着下面,再看了看老板娘红嫩的脸颊,宛如两团红云,“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女子还没有脱光呢!给你看一看我的大宝贝!”一缕缕青色烟雾弥漫,将陈情韵绪笼罩在其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正在更衣,又仿佛蛇正在脱皮。
一双、两双、三双……无数只如同眼睛的东西正在注视着男子,过多的瞳孔中蕴含着同一种目光,略带看着活生生食物的嘲弄。
光芒四射,但是汉子毫无反应,只是看着,瞳孔深深的盯着烟雾中,一瞬间放大到鱼眼一样,又收缩到一根细针一般。
身体瑟瑟发抖,刺骨的寒风在密闭的木房间里吹动,汗毛一根根立起,头发一根根竖起,不该立的,应该立的通通立起。
青色的手腕触摸着他,一节节手指,分不清有多少反正就是很多,在意识中延伸,触摸到自己的脸庞,暖热的就像是母亲的抚摸。
粘稠的液体流下,与母乳喂养相似,他渐渐沉入昏暗之中。
无助感包围着男子,血液一点点停滞不前,失魂落魄的看着,只能盯着一个地方。
“好冷……”如同死尸的面孔,泛着青色,可以看出来他生前是一个类似于人形的食物,现在只是一具死物。
死亡之前,记忆一点点唤起,那是不堪回首,不想回想的记忆。
感觉就像是回到从前,回到恐惧之中。
男子还是小男孩时,曾经拥有过小村庄中最最幸福的生活,最富有的家门,最和蔼可亲父亲,美丽大方的母亲,十分亲近自己将自己当做无所不能的妹妹。
私塾上课,老师常常夸奖少年,丰神俊朗一袭红色长袍,衬托出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不是自夸,那是美好的回忆,记忆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也是美好的。
但是美好的东西破坏起来也最轻易,只要一点恐怖,回想起那一天也是一样的青。
放学回家,等待着母亲做得饭菜,虽然有下人,但是母亲还是坚持自己下厨,给父亲的理由是下人做饭没有她自己做的好吃。
父亲略显窘迫,不知道因如何破解母亲设下圈套,执意让下人做饭就是说母亲的饭菜不如下人,可是初衷又是想让妻子放松一下。
最终不了了之。
于是现在是母亲做饭。
等待,那时的时间似乎过得好慢,让人急躁。
吱呀。
红木门被推开,那红宛如鲜血泼洒上去的一样,鲜艳的令人作呕。
“儿子回来啦!”开门的不是母亲,而是父亲,他手中拿着一节骨头,上面还沾着经脉和鲜血,朱红的细线下垂到地面,划出形如符箓的深奥图案。
“父亲,你手中的是什么?”懵懂的少年,歪着头问到。
父亲就露出少年一直恐惧着的,深奥的、仿佛癫狂的咧嘴笑,可以看到猩红血液染红的牙齿,眼中闪烁青色光芒。
“只是……只是一根肉骨头,不过是一根妻子的肉骨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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