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们那边的大动静,孙泽宇和林娇娇两人也不再闲坐,走过去那边看是什么情况。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走过去看时,还真的也被吓了一大跳,一个棺材里躺着两个人,下面那个是上吊身亡的孙泽开,而上面压着他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兄弟孙泽花。
前两日他们过去悼念时,还看到过他,这才两日的时间,就此阴阳两隔,叫林娇娇十分感慨,这人命怎么就这么脆弱了?
孙老太太也看到了自己大孙子和二孙子同时躺在棺材里的场面,再怎么经历过大风大浪,见惯了大场面的老妇人,这时也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钱氏见老太太神色不对,忙上前扶着,“娘,您宽宽心,别太激动了,对身子不好。”
这一下死了两个孙子,让她如何不激动?
二孙子上吊死了这事,她已经决定不去追究,不管是真的自杀,还是大孙子下的毒手,她都不想去追究了,她以为把二孙子下葬,这事从此就被埋进了土里,再不会影响到孙家。
没想到……连大孙子也难逃一死。
可好好的,他怎么会爬进二孙子的棺木里?当时叫人来封棺时,人家在封棺之前,也是要先查看过棺内的情况,才会正式封棺的,这一切太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饶是孙老太太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时里正走到孙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您看这事……是不是得查查再说,你们家这两个孙子接连离奇去世,要说前面孙泽开是上吊死的,可您这大孙子死在孙泽开的棺木里,这总不是寻常事了?”
孙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尽的悲凉气息尽露出人前,那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泽开的尸体已经摆了几天灵,今日怎么也该要葬了,至于泽花,今日先带回去,明天请个仵作来验一验,看死因是什么再说。”
不查清楚,她这心里也难安。
她心中猜想,莫不是二孙子不满意他们包容了大孙子,所以回来索命来了?
看着那被弄破了的棺木,孙老太太感觉后背发凉,今日要不把二孙子给葬了,她家里搁着两孙子的尸体,怕是更加难安心。
里正觉得孙老太太说的也在理,这孙泽开的尸体要再放下去,估计都要开始发臭了,再是冬天气候寒冷,不容易变味儿,可到底在家搁的时间长,放时间长了确实也不好。
那些壮汉听了老太太的吩咐,先把孙泽花从棺材里弄出来,之后再去把底下的孙泽开给挪到新买回来的棺材里,等到了午后的那个时辰,壮汉们把新棺材顺利下葬,最后把那墓碑给立起来。
忙完这些,其实他们的活儿已经干完,不过孙老太太说给他们加钱,让他们把孙泽花的尸体再搬下山,还有那被铲坏了的棺材也一起抬下山去,他们见能加钱,也没说什么,把孙泽花往那坏了的棺材里一放,抬着坏棺材就下了山。
孙树泰和周氏两人都受了挺大打击,下山时由孙树山和钱氏夫妇俩扶着,孙老太太则由孙泽富和孙泽贵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其他的人三三两两的陆续下山,到了山脚下,人们各自散去,回了自己家。
孙家如何处理孙泽花死亡一事,林娇娇不得而知,因为他们下了山之后径直回了自己家,没再跟过去孙家,也不知后续如何。
事情发展到此,也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的,因为她怀疑的对象这时自己也都丧了命,假如真是他做的,他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假如不是他做的,那他的死因得由孙家人去好好查探一番。
听孙老太太提到要请仵作来验尸,大概也对孙泽花的死因起了疑心,这昨日还好好的大活人突然出现在棺材里,任谁也觉得这事不简单,哪怕是为了封住村里其他人的悠悠众口,孙家也得好好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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