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说是为艺术节的演出在排演,谭师母没说什么,这艺术节都过去了,你还跑歌舞厅去干嘛?老谭说的没错,那里会有什么好人,都是一些流氓。
你就是天天在家里睡觉,也好过去和这些流氓混在一起。
爸爸妈妈两头夹击,谭淑珍哪里受得了,她抱起女儿,急急忙忙离开父母家,到了楼下才发现,连女儿的奶瓶和奶粉都没有拿,她也懒得回去拿了,干脆去街上买了奶瓶和奶粉。
带着女儿,谭淑珍去了施老师那里,施老师和她说,那个《永城日报》的记者金波,打过来好几个电话找你。
谭淑珍就当没有听见,她和施老师说,这两天自己不能来唱歌了,要在家里带女儿。
“你女儿不是外公外婆帮着带吗?”施老师奇怪了。
谭淑珍赶紧说,父母亲这两天不太舒服。
“我今天上午还碰到谭师母,还站着聊了会天。”施老师更奇怪了。
谭淑珍忘了这施老师,也住在文化系统的宿舍院里,和自己的父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当时就有些窘,只好说,其实是她外公感冒了,怕传染给她。
施老师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两天倒是确实,没见过老谭谭老师,原来是病了。
谭淑珍这一请假,就请了一个星期,这可愁坏了施老师和艺术团的其他人,眼见着每天晚上来的人,越来越少,就是还来的那些人,来了也都问施老师,谭淑珍还来不来?
“来来,肯定来,她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施老师和他们说、
“什么时候来?”
这个,施老师就说不上来了,她不能和他们说明天后天,说了要是谭淑珍还是没来,那他们就会找她臭骂,认为她是在骗他们的门票钱,施老师只能和他们说,很快,病好了就来。
所有人里,只要沈琳琳一个人是最开心的,谭淑珍不在,她又回到了在这歌舞厅里原来的地位,她自己感觉自己的唱功,这几天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
虽然下面那些人,胃口已经被谭淑珍吊起来了,沈琳琳再怎么卖力地唱,还是掌声寥寥,包括台上那几个乐手,给她伴奏的时候也无精打采的。
但沈琳琳心里还是觉得开心,甚至连往日的那种骄横,都有些回来了,她指着一点乌骂道,你怎么回事?你还能不能好好吹了,不行你一边歇着去呀。
一点乌瞪了她一眼,但又无可奈何。
哈哈,沈琳琳在心里暗喜,她太喜欢看到他们这种无可奈何的样子了,包括施老师,现在和沈琳琳说话也必须小心,不然,老娘我也不来了,看你这歌舞厅,包括这艺术团,还能不能撑下去。
施老师他们难受,其实谭淑珍一个人在家里就更难受,每天吃过晚饭,都是以往她去歌舞厅演唱的时间,人的适应性和依赖性是很强的,她已经适应了这个点,匆匆地往外面赶了,现在却要她每天站在窗前,看着前面的路,一点点地暗下来。
谭淑珍现在早上也不吊嗓子了,晚上又不能扯开嗓子高歌,几天下来,就觉得嗓子里堵得慌,浑身不自在起来。
隔这么远,她仿佛都能听到歌舞厅里那嘈杂的声浪,还有那些掌声和尖叫声,最让她留恋和习惯的,就是这些掌声和尖叫声。
谭淑珍觉得自己浑身的劲没有地方发泄,她拿着抹布,把水泥地板擦洗了一遍又一遍,把女儿放在地板上,任她满房间乱爬,她自己总是呆呆地站在窗户前,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想的时间一长,心里就有些恐慌,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浮在了半空中,哪里都不着落。
她的关系还在剧团,她也知道,剧团没有人也没有可能,像对待张晨和刘立杆那样对待自己,她的工资,也照常发着,每天的考勤,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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