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道:;小舅母,你是要去找白漪初么?今晚的事,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可问白漪初的罪,说到底就是珍璃和她在斗气。
;要是闹大了,小舅舅身体有问题的事就瞒不住了。倒是可以直接去甩她耳刮子,但你不大方便出面,要不我来吧!
虞清欢摇头:;这个仇,我亲自报!你只需要帮我照顾好你小舅舅即可。
珍璃郡主没有再坚持,她拧了帕子,为长孙焘降温。
虞清欢走到一旁,问薛巍:;我听闻朝廷派了监军过来,你可知监军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薛巍道:;监军先行护送太子殿下去东海沧山,他们走的水路,五日前已经到了荟英书院,若是不出意外,监军明日就能与韩将军汇合。
虞清欢道:;薛巍,现下我有两件事交给你去办。第一,你让人悄悄去给监军送信,让他明日直接来会稽。
第二,按照时间来算,我师父应该已经到了会稽,王爷的事情有些棘手,要我师父来才控制得住。
;等会儿我会给师父发暗号,若是那边有了回应,我会去找白漪初,把动静闹大,届时你趁乱把我师父带进来。
;哦,对了,先去让人看看知微的尸体烧得如何了?把骨灰给我铲进坛子里,抱来给我,我有用。
薛巍自从跟了虞清欢,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他变得十分沉稳,办事相当可靠,领命下去后,很快就办妥了。
虞清欢取出一截香点燃,然后观察灰灰和明珠的反应,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薛巍道:;主子,有人来了,就在驿馆附近。
见明珠和灰灰开始兴奋起来,虞清欢道:;拿着我的信物,去悄悄把他请来。
薛巍离开后,虞清欢叮嘱珍璃郡主:;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这个屋子,知道吗?
珍璃郡主点点头:;小舅母,万事小心。
虞清欢抱起了知微的骨灰,那骨灰是刚铲起来的,坛子热乎乎着,像是告诉大家,这是一条刚刚逝去不久的生命。
月光惨淡,从乌云中漏下几缕,方才的骚动,使得这个驿馆里的人都不曾真正入睡。
虞清欢抱着坛子,敲响了白漪初的院门,很快,门便开了。
窗户大开,幔帐飞舞,白漪初穿着一身薄透的纱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如同曼陀罗一样致命,当风卷起幔帐的时候,她好像随时都会乘风归去。
;淇王妃。白漪初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敷衍又应付的礼。
虞清欢并不在意,跪坐在茶几前,把坛子放在茶几上:;白小姐,请坐。
白漪初望着她的目光,几度流转,最后化作了秋水,在莹莹烛光的映照下格外动人:;不知王妃深夜造访,有什么人命关天的要事?
虞清欢道:;倒也没有,我只不过是来归还你的东西。
白漪初坐到虞清欢面前:;哦?什么东西呢?
虞清欢把坛子推过去,打开了盖子:;知微的骨灰,诺,都在这里,热乎着呢!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有些骨头没有烧化,好歹是你的贴身丫鬟,给你看看她最后一眼。
白漪初在最初的惊骇过后,很快又恢复如常,她双手捧着坛子,把坛子往自己面前拉,道:;王妃,一个婢女的骨灰,怎劳您亲自送,你该不会在坛子里下了毒吧?
虞清欢笑嘻嘻地道:;要是我走出这个房间,听说你中毒了,我有一千种方法,真的把毒下给你。
;最恶毒的一种,便是会让你浑身生疮流脓,就算侥幸痊愈,身上也会留满身的疤,你这么美,应该不舍得让自己变成那个鬼样子的,对吗?白小姐。
白漪初以袖掩唇,低低地笑了出声:;王妃放狠话的功夫,还真是一流呢!我听着都害怕。有一句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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