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轻的神医。”曾锐笑得很爽朗,丝毫没有卧病瘫痪的颓丧之气,“听贤儿说起,你不但医术了得,还是天轮高手,世间居然有如此天才,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将军客气了,当年将军在北疆一战,杀得蚩族小儿午夜止啼,‘午夜将军’之名传遍天下,钟文也是久仰了。”钟文抱了抱拳,客气道。
他当然不会久仰曾锐大名,只不过来到将军府之前,还是找曾肖贤做了些功课的。
“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曾锐被说到心痒处,嘴里客气,面上却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小兄弟不必有压力,尽管施为,便是治不好也没什么打紧的,老夫年事已高,早就看开了。”
“得罪了。”钟文伸出右手,搭在曾锐脉搏处,仔细感受这位老将军体内的状况。
曾锐左手端起床边茶杯喝了一口,脸上一片淡然,竟似真的对身上顽疾毫不在意。
过得片刻,钟文忽然松开手,轻轻叹了口气道:“曾将军,你希望我怎么和肖贤兄交代?”
曾锐一愣:“小兄弟所言何意?”
“将军,服用‘枯骨藤’的确可以营造出瘫痪的假象,但是脉象与真正的患者毕竟有所不同。”钟文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有心,总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的。”
曾锐浑身一颤,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慌张之色,甚至还隐隐闪过一丝杀意。
“将军放心,你既然想要保密,钟文自然不会泄露给任何人知晓。”钟文微微一笑,并不慌张,“倒也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
“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曾锐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非是老夫想要杀你灭口,只不过心中秘密被揭穿,总会本能地释放出一些敌意,小兄弟倒是好胆色,老夫纵横沙场多年,寻常人若是感受到这一身杀气,多半要吓得失禁,你却面不改色,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倒也不是胆子多大,只不过……”钟文眼中精光闪烁,“将军修为虽强,却也未必能杀得死我。”
“好,好一个少年英杰!”曾锐毫不掩饰欣赏之色,“有没有考虑过到军中发展?”
“这个…再说罢。”钟文笑着敷衍道,“将军既然有难言之隐,钟文待会和肖贤兄道个歉,就说医术不精,无能为力便是了,只不过……”
“怎么?”
“将军虽然并未瘫痪,可这一身旧伤却是不假。”钟文组织了下语句,“若是放任不管,会阻塞了日后进阶灵尊的道路。”
“军人征战沙场,多多少少都会被伤病困扰,前线的医疗条件又差,积年累月下来,大都落下一身旧伤顽疾。”曾锐感慨道,“因而真正的军中大将,极少有能够踏入灵尊境界的,便是宫中御医,也只能开药调养,却无法根治。”
“倒也未必,只怕宫中多半也不希望军中大将修为太高。”钟文看似不经意道。
“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识,难道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曾锐吃惊道,“你说的不错,陛下是再也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萧无恨了。”
“萧无恨?”
“不错,这也算不得什么秘闻,萧家势力庞大,又有这样一位灵尊级别的大帅在外统领二十万军队。”曾锐接着道,“便是李氏皇族,对这个家族也不得不忌惮三分,换做你是陛下,会不会有种如芒在背的感受?”
“不知道曾将军对萧家怎么看?”钟文忽然问道。
“萧擎乃是不世枭雄,绝不甘心久居人下。”曾锐沉声道,“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帝国隐患。”
“将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体验一下做灵尊的滋味?”钟文脸上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
“小兄弟,你……”曾锐声音一颤,眼中露出激动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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