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莎虽然对面前这位女厂长热情的招待态度颇有疑虑,但她没立刻将其挑明,而是要求见一下那些传说中的韩国配方师。
女厂长倒也没推辞,领着二人在厂区里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了一个写着“实验室”门牌的地方。
这“实验室”装修跟普通居民住宅无异,里面没什么精密的仪器,各种红、粉、橘、紫的瓶瓶罐罐摆了一桌又一桌。
房间不大,几个穿着手术衣一样的男人在里面站着工作着,清一色的高鼻子,单眼皮,气质关莎一看确实有点韩国人的味道。
“阿尼哈塞哟!”杜晶这时跑上前跟人家韩国欧巴热情地打招呼。
男人们均停下手头工作,抬眼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姑娘。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朝杜晶点了点头,用中文说道,“你们好!”
但还没等男人们目光移到“特定的部位”,杜晶就立刻意识到自己此时还穿着睡衣,且完全没胸罩护体,于是下意识捂住了胸部并连连后退,反倒是关莎无动于衷,大方走上前跟人家一一握手。
女厂长倒也眼疾手快,她从门边的柜子里扯出两件宽大厚重的实验衣,让杜晶和关莎都套上。
瞧见杜晶感激涕零的红脸样,女厂长忍俊不禁,面前这个“女少年”虽然外表是个少年样,但内心可比旁边的美少女还要少女。
“我厂里还有事,你们俩在这随便看,有问题就问张主任。”女厂长指了指中年男人,“他虽然是韩国人,但中文说得比我都好。”
套好衣服的关莎连连点头,
女厂长跟屋里的韩国人打了招呼,关门前不忘嘱咐一句,“看完你们回我办公室就行。”
“好的好的,您快去忙吧。”关莎和杜晶齐声道。
女厂长走后,关莎的目光就落在了实验室里的各种器皿上。
每个器皿都被贴了标签,有些标签上写着“原料留样”,有些标签上写着“半成品留样”。
房间墙上被订了好几排木架,每个架子上都排列着各种颜色的样料杯,但98%都是红色。
深红、大红、浅红、粉红、橙红、橘红、淡红、紫红、玫红,牡丹红,樱桃红……五花八门红色让杜晶看花了眼。
“你们是老板的亲戚啊?”那个叫“张主任”的韩国人开了口,话音居然带有浓浓的东北腔。
“我们不是老板的亲戚,是想跟你们合作的,不过……您真是韩国人?”关莎十分疑惑,韩国人说话能跟小沈阳一模一样?
对方迟疑片刻,立刻爆出了一连串关莎和杜晶都听不懂的韩语,待对方说完,关莎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韩国张主任笑了,“我老家是东北的,父亲是辽昌人,母亲是韩国人,所以我中文韩文都会说。”
关莎琢磨着刚才那一长串韩语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人家到底是不是韩国人不重要,口红工艺杠不杠最重要。
于是关莎仔仔细细地试用实验室里的样品口红,大体都满意后,开口问了许多问题,杜晶则是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对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东拿拿,西看看。
“对,单单这间房就可以把口红生产出来,我们膏体配比调好了,放到模具里然后冷藏5分钟就可以出小货口红,测试通过了,就可以把配方拿去工厂做大货。”
张主任的介绍对杜晶而言是一种背景音乐,不过她确实目光扫过了房间里的冰箱,那台冰箱居然跟她杜晶自己家的一模一样……如果是这样随意的冷藏,岂不是自己在家里就可以做出口红?
“一种口红大概有多少种成分的配比?”关莎问。
“带上色粉的话,20种左右。”张主任回答,“制作口红主要就几个工具,先称样,称完就溶,”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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