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楚丹儿还是感谢赵熙招的,最起码他安排了她的弟弟妹妹们去私塾念书。
她之前就一直想让三个孩子都去接受教育,可惜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做到。
赵熙招安排她养伤的地方在一处山明水秀的私宅,四周风景如画,群山环伺,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宅子中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几个下人,偶尔陈恪也会来看望她,同她讲讲外面的事情。
楚丹儿问的最多的就是她家里的情况。
这日陈恪照例来探望楚丹儿,距他上次来已经过了五六日,惹得楚丹儿有些不快。
陈恪才刚走进屋子,便听见屏风内传来楚丹儿的埋怨。
“你小子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忘了呢。”
“有些事情耽误了,大奶奶莫怪,晚辈给您带了烧鸡赔罪。”陈恪走进屋内,将烧鸡交给下人。
楚丹儿本来还要说些埋怨的话,却在抬头看见陈恪的样子时瞬间愣住。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楚丹儿马上就要暴怒,以为是哪个混账敢欺负她的人。
陈恪遮遮掩掩将头上的淤青挡住,吞吞吐吐道:“不小心磕了一下,不当紧。”
楚丹儿是做刑侦出身,一眼就看出来此伤是被砸出来的,陈恪在骗她。
“你若是还骗我不说实话,那我就不留在这里养伤,现在就出去查清楚究竟是谁伤的你!”楚丹儿说走就走,拿起披风便要出门。
“大奶奶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走呢?”陈恪赶忙拦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人欺负我,我同你说实话便是。”
“快说。”
陈恪挠了挠头道:“其实在来之前,我去了你家一趟,这伤是被村民用石子砸的,他们要拿石头砸祖爷爷,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村民们在为难她的家人?
“那帮疯子为什么欺负我的家人,我爹惹上仇家了?”
陈恪一五一十地解释道:“大奶奶你这段时间消失,村子里谣言四起,说你是杀了人逃走的,编的有理有据,不少村民都信了传言,甚至还有人说你家肉铺卖的都是人肉……”
楚丹儿越听越生气,“这种荒唐的言论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
“偏生有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拿着你家的猪肉和别人家的对比,说二者不同,这下村民们都相信你家肉铺卖的是人肉了。”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荒僻乡野都是些目不识丁的粗人,没什么头脑,只知道随波逐流,将楚家卖人肉的事信以为真,渐渐地楚家肉铺也就没什么人来了。
陈恪今日本想去探望楚大,谁知一去就瞧见许多村民将楚家围得水泄不通,逼着楚大将楚丹儿交出来,楚大暴脾气上来同他们吵了几句,结果就被村民拿着臭鸡蛋和菜叶给打了。
陈恪挡在前面,不小心被里面夹杂的石子伤了额头,他装作晕过去,那些村民们这才吓得匆忙离开。
“太过分了,那些人难道连猪肉和人肉都分不清楚吗?怎么别人随便说的话都能相信?”楚丹儿一激动,用力锤了床板,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大奶奶你先别激动,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天,等你伤养好了回去,谣言自然不攻而破。”陈恪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把安神香点上。
香炉中飘散着宁神静心的香气,楚丹儿很快便困意袭来,倒下昏睡过去。
彼时楚家也笼罩在阴郁的氛围当中。
楚大坐在院中磨着他的杀猪刀,刀刃锋利无比,却有好几日未曾用过。
屋内传来林氏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听得楚大心烦意乱。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要哭也应该是老子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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