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嫁给一个破太医!她的祖父,官至太傅,她的哥哥,是前科状元,户部侍郎,若她嫁给一个太医院院使,只怕会让人把大牙都笑掉!薛静妤见董毅始终不照着她设想好的路线走,有点着急,手一抖,簪尾在皮肤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冷不丁地吃痛,尖叫出声。董毅一下子慌了神:“姑奶奶,祖宗,你别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行不行?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办得到。不,就算我办不到,我也答应你。”
总算上道了!薛静妤把簪子稍稍挪开,拿帕子按住了伤口:“你嘴上说得好听,你连我要的药材都不给我!”
“给,给,一定给,现在就给!”董毅在原地团团转了一会儿,终于找准了方向,从随身携带的行李里翻出个箱子来,打开给她看,“瞧,你要的贵重药材,全在这里,我连箱子都给你,好不好?”
薛静妤故意哼了一声:“一点子药材,就打发我了?”
董毅双手合十,连连求饶:“姑奶奶,我出门在外,除了药材,没带什么银子。再说了,我只是个太医院院使,撑死了能有多少积蓄?这一箱子药材,值不少钱了,你拿去转手变卖,能再买下一个济世堂。”
鹿茸人参的确值钱,薛静妤想了想,道:“我还要你一个保证,从今往后,不许再讨好叶雨潇,必须事事以我为先。”
“行,行!”董毅连声应答。
“口说无凭,你给我一样信物,我才信你。”薛静妤道。
董毅毫不犹豫地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了她:“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上头有个董字,连皇上都认得的。你拿去,绝不用担心我反悔赖账。”
薛静妤接过玉佩塞进怀里,终于放了心,搬起药材箱子,摸着黑回了房。
董毅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渐渐清醒过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若薛静妤当真跟他云雨过,为何不愿嫁给他?难道她讹了他一箱子药材,就能恢复清白身了??
换句话来说,难道她的清白,就值一箱子药材?
还有刚才他的种种状况,头晕,舌干口燥,死活回忆不起之前的事……董毅想着想着,猛地把大腿一拍:“妈.的,老子分明是中了仙人跳了!”
他一个混迹太医院多年的大男人,都做到了太医院院使的位置,却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
董毅越想越气,再想想被薛静妤拿走的祖传玉佩,愈发恼火。难道他以后,就只能受制于薛静妤了?!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去!
不行,他绝不允许薛静妤对他指手画脚!更何况这份指手画脚,是她用下三滥的方法骗来的!董毅狠狠地把床沿砸了几下,毅然起身,摸到前面的那排房,打算去敲叶雨潇的房门。
但是,还没等他挨着房门的边,便有两名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两把剑交错着,抵在了他的心口上。
董毅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自己人,自己人,我是特意来找宁惠夫人的。”
“深更半夜来找宁惠夫人?”
有男人极度不满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但却并非拿剑指着他的侍卫。董毅左右张望,终于就着廊下昏黄的灯笼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他发现,此人他好像见过,仿佛叫做姚鹰,是颍川侯身边的侍卫?
颍川侯的侍卫,为何会在宁惠夫人身边?董毅没功夫细想,忙着道:“我有要事,要找宁惠夫人商量,还请行个方便,帮我唤醒宁惠夫人。”
“什么要事?跟我说吧。”“姚鹰”的语气淡淡的。
董毅犹豫了一下,道:“我被人骗了,来求宁惠夫人做主,为我出头。”
“深更半夜地被人骗了?”“姚鹰”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惊讶。
董毅顾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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