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镜下,原本就不小的字体瞬间变大,大到连信纸边缘的毛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关注结果,亦对放大镜感兴趣,为了看得更清楚,他干脆站起了身来。
一众朝臣比皇上更关心查验密信的结果,有的围拢,有的抻脖子,有的踮脚,无不把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巴掌大的放大镜上。
皇上的眼睛比叶雨潇更尖,很快在信纸的侧边发现了一枚指纹,用手指给叶雨潇看:“在这儿。”
叶雨潇马上一手稳住放大镜,一手把窦书阁刚才按下的手印拖了过来,一一比对。但很可惜,直到把他的十个手印都比对完,也没发现跟信纸上的指纹有任何相似之处。
古代人既然会用印泥按指印,自然是明白指纹的独特性的,皇上马上指出:“看来窦书阁没碰过这信。”
“皇上,您别急,这信纸一共有两张,让臣妾再仔细找找。”叶雨潇说着,一点一点地移动放大镜,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然而,直到她把两张信纸,正反两面、反反复复地查了个遍,也没发现窦书阁的指纹。
沈延年马上向她发难:“颍川王妃刚才说,只要能证明这封密信经过窦大人的手,就能证明颍川王的清白。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是不是能坐实颍川王通敌的罪名了?”
简坤德面露讥讽:“颍川王妃刚才咄咄逼人,我还当真以为窦大人通敌了,闹了半天,原来是王妃为了给颍川
王脱罪,信口雌黄而已。”
窦书阁这时候反而装起了好人,劝沈延年和简坤德道:“颍川王妃也是救夫心切,情有可原,既然真相已经弄清楚了,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吧。”
“谁说就这样算了?”叶雨潇平静的声音传来。
窦书阁抬头一看,叶雨潇还在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他见状看了沈延年一眼,沈延年马上出声道:“颍川王妃不是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吗,难道你能现印一个窦大人的手印上去不成?”
皇上就站在叶雨潇侧后方,居高临下,看得更真切,闻言回答了沈延年的话:“颍川王妃刚才看的是信纸,现在看的是信封。”
窦书阁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叶雨潇查看信纸也就算了,怎么还看起信封来了?
沈延年注意到了窦书阁脸色的变化,心里咯噔一下,神色跟着也变了。
但还没等他们有所应对,就见叶雨潇戴着手套,高举着信封,抬起了头来:“找到了!”
皇上目光一凝,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在哪儿?”
叶雨潇把信封放回案上,举起了放大镜:“皇上,您瞧,在这儿,一共十枚指纹,共分两组,两组都是四枚指纹在信封正面,一枚在信封反面。”
叶雨潇说着,拿起一张纸,模拟了一下:“看来窦大人当时是这样拿着信封的,而且一共拿了两次,所以留下了两组指纹。”
“一次是把信揣身上,一次是把信
给乌云珠,是吗?”皇上沉声询问,但问的人却并非叶雨潇,而是窦书阁。
窦书阁明显慌了,说话都结巴了:“皇上,这信,这信……”
“信是颍川王妃伪造的?”皇上面带讥诮,“还是指印是颍川王妃伪造的?难不成,是颍川王妃刚才当着朕的面,把你的指印按上去的?”
窦书阁浑身直抖,哆嗦着嘴唇,双膝一软,跪倒在了皇上面前。
沈延年背对着皇上,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窦书阁一眼,转过了身来:“皇上,颍川王妃拿一面镜子,在信封上照了几下,就断定窦大人碰过这封信,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儿戏?那你自己来看。”皇上竟是后退一步,给沈延年让出了位置来。
这若搁在平时,沈延年是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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