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欧阳晟满足地靠着大迎枕,让软成一摊泥的叶雨潇趴在了她腿上。
这男人的精力真是太好了,一身伤都没碍着他的事儿,让人不佩服不行。叶雨潇自认下风,躺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些元气。
但是精力好,不代表不需要养伤,她拿出主治大夫的架势,强令欧阳晟卧床休息,在伤口拆线之前,不许再做任何“剧烈运动”。
欧阳晟本来不愿意,但叶雨潇理由充分——他这身伤,可是被冤受刑而来的,如果跟个没事人似的,人家还以为他没受委屈呢。
欧阳晟觉得很有道理,受过的委屈,必须让人看见,于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开始卧床养伤。
随后的几天里,沈延年和窦书阁被抄家流放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了轰动全京的大新闻。许多人为了探听详情,打着探望欧阳晟的旗号,络绎不绝地朝颍川王府跑,叶雨潇为了招待他们,忙碌了好几天,直到欧阳晟宣布伤势痊愈,能够自行招待客人,她才腾出空来,乘车进了宫。
阳光下的储秀宫,看起来与平时并无二致,大概因为小皇子才刚过三岁,即便两派之争因他而起,也还不至于波及到他本人。
内侍通传过后,叶雨潇在殿后的一间小屋子里见到了长公主。长公主大概猜到她的来意,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不便让旁人听到,所以才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吧。
长公主看起
来颇有些憔悴,保养得宜的脸上,多了几丝皱纹,甚至还有了黑眼圈。
叶雨潇打量了她几眼,毫不客气地道:“短短几天时间,长公主怎么像是老了好几岁?是因为沈延年和窦书阁等人落马,让长公主担惊受怕了?”
长公主骤然一惊,厉声斥道:“颍川王妃,你在胡说些什么?他们落马,与本宫何干?”
“当真无关?”叶雨潇冷声一笑,“颍川王被打入天牢的那天,是窦书阁的夫人韦氏带我来储秀宫的,长公主这就忘记了?你都能跟他们共享小皇子怪病的秘密了,却在这里跟我说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长公主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好像这样就能攥住叶雨潇的脖子似的:“颍川王妃特意到储秀宫来,就是为了诬陷本宫?难道你打算到皇上面前告本宫一状不成?”
叶雨潇瞥了她一眼:“窦书阁在皇上面前百般抵赖,坚称颍川王通敌的时候,我都没有把小皇子的病抖露出来,长公主没有发现吗?”
长公主愣了一愣,慢慢地松开了帕子:“那天,是本宫让韦氏把你领进宫来的。”
“哦?”叶雨潇挑了挑眉。
“他们都反对本宫这样做。”长公主继续道,“因为颍川王通敌的事尚未尘埃落定,万一你拿小皇子的病威胁他们,他们就功亏一篑了。”
“那长公主为何还是力排众议,让韦氏把我领到了储秀宫?”叶雨潇问道。
长
公主道:“本宫早就听说,颍川王妃是个有原则的大夫,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泄露病人的病情。”
长公主说着说着,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事实证明,本宫的判断没有错,颍川王妃果然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即便在被逼到绝境的情况下,仍替小皇子保守住了秘密。”
被自己的对手这样夸奖,她该感到高兴吗?叶雨潇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过,长公主还是把她想得太善良了,她之所以没有暴露小皇子的病情,那是因为她另有办法救欧阳晟。如果她真的被逼入绝境,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拿小皇子的病情,来换欧阳晟的命的。
长公主展开手中的帕子,把刚才攥皱的地方慢慢地抚平:“颍川王妃既然没有泄露小皇子的病,想必还是愿意为他医治的。”
“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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