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予想了想,犹豫片刻,终还是吐出二字,“不曾。”
卫秫紧握着手柄的手一松,如同他也松了一口气一般,又闻他所言,“只是在下听闻……”
没等孟卿予把话说完,卫秫用着冷漠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既如此,你又怎知她心里没有本王?若是心中无我,又怎会愿意与本王同床共枕,时时念着本王?”
同床共枕四个字,传入孟卿予的耳中,他眼瞳微微一缩,看着卫秫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
他听说过卫秫和桑墨是分房而睡,他以为……
这一瞬间,孟卿予只觉得心揪起来般的疼,那俊朗的面容再不复先前的淡然,只有一丝失落。
卫秫看到孟卿予这般神色,警告着说,“孟卿予,本王的人,你最好莫要心生妄想痴念。”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风雪呼啸,走廊上挂着的红灯笼被风雪吹得摇晃,孟卿予定定的站在原地,他微微低着头,半边面容被阴影所遮盖。
二人就这么一坐一站着相望许久。
卫秫便想着今日说开了,让孟卿予死了那条心,就算他答应过让桑墨离开,在桑墨离开上京城之后,他也不容许有别的人觊觎桑墨。
片刻之后,徐瑞漫步而来,走来之时对这诡异的气氛有些疑惑。
他恭敬走到卫秫身边说道:“王爷,王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对比起从前泡药浴之时,现在前去尚早,谁不知桑墨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但当着孟卿予的面,说起桑墨要找他过去,卫秫心情颇好。
“今日本王有要事,不便与孟公子商谈其他事,孟公子请便。”
卫秫落下一句话,便让顾清推着他的轮椅向着临余院而去。
徐瑞留下,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问,“孟公子可要留下吃杯茶?”
孟卿予回过神,深深地看着卫秫远去的背影,他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转瞬又再度松开。
终究,还是带着一脸的失落离开了。
卫秫来到桑墨的屋中之时,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进入屏风之后,便看到桑墨正在准备着药浴。
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僵硬住,瞬间明白了,桑墨刚刚叫人让他过来的原因了。
在他进来之后,桑墨把门给关了上去,她面色依旧冷淡,仿若不曾见到卫秫一般。
“今日为何这般早要本王前来泡药浴?”卫秫皱眉问道。
往日里可都是夜里子时,桑墨说,只有那时他泡完药浴入睡之时,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最大。
“最后一天。”桑墨只是冷淡的说了四个字。
卫秫愣了愣,面色瞬间沉下。
桑墨一边忙碌着,一边说,“今日过后,王爷就不必再来泡药浴了。”
如果再不能来泡药浴,日后他想要见桑墨,只能在用膳之时,桑墨若是有意躲避着他,他岂不是……
思及此,他心中有些不甘,面上也流露出了一丝不满,“为何?本王的腿到现在……仍是不曾能站起。”
“今日最后一次针灸,毒全解了,王爷只需多做些康复训练即可。”桑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如往常一般走到屏风后,等着他脱去衣裳,进入到浴桶之中。
站在屏风后,桑墨不住地有些失神,她还在想着孟卿予说的话,孟卿予说他心里没有孟贵妃,初时一听,心中欢喜,可现在却纠结了起来。
不知为何,那想要离开上京城的想法,此时竟然动摇了。
她摇了摇头,努力将这混乱的思绪压下,隐约听到他在屏风后脱衣的所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听到他入水之后,桑墨拿上针具走了进去。
他静坐于浴桶之中,黑色的水在他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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