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公子，二皇兄他……”</p>

    “更希望你活着”的话还没说完，司雪衣便恭敬地向凤轻彤行了一礼：</p>

    “安平郡主，待我死后，求你让我二人葬在一处，以全今生之情。”他死志坚定，就算凤轻彤能救他一次，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不主动赴死。</p>

    生同襟、死同穴。</p>

    悲悯的凤眸紧紧闭上，所有的劝解都在决心赴死的人面前都是最苍白无力的。</p>

    “何苦啊……”</p>

    “多谢郡主。”</p>

    司雪衣释然一笑：“以往阵营不同，太子对郡主一直颇有怨言。不想今日遗愿皆托付给了郡主一人，真是世事讽刺。人之将死，雪衣也只好厚颜胁迫郡主一回……一切有劳了。”</p>

    “……好。”凤轻彤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p>

    她答应。</p>

    素裳少女眼睁睁地看着出尘优雅的公子缓缓走到废太子凤弈的尸身旁，就着废太子凤弈脖子上的白绫自尽。</p>

    临死前，司雪衣深情地看了一眼身畔的废太子凤弈，挤出一抹微笑。</p>

    阿弈，等等雪衣。</p>

    废太子伏诛，司雪衣公子陪葬。大殿内一片悲悸哀嚎，主子赴死，小厮仆人们皆认命自尽。</p>

    凤轻彤胸口犹如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正殿。</p>

    她突然了悟，宋公公为何没守在殿内督刑。</p>

    实在是太压抑了。</p>

    走过宋公公身边的时候，凤轻彤低声问道：“这便是皇权吗？”</p>

    宋公公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老奴老了，心有余力不足啊！”</p>

    伴君如伴虎，没人比宋公公更清楚这句话的意味。</p>

    凤轻彤转过头，看向宋公公，“公公，多保重。”</p>

    从废太子府邸走出来，那股压在心口的抑郁总算稍微松解，凤轻彤自嘲勾唇：“太失败了。”</p>

    第一次连“救人”二字都说不出口，凤轻彤被洛梦娴和司雪衣的深情理由堵得张不开嘴。</p>

    “小姐莫要自责了。他们求仁得仁，也算死得其所。”玲珑心疼地劝慰道。</p>

    “……嗯，我知道。”</p>

    凤轻彤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主仆三人躲在墙根等待宋公公一行人离去。</p>

    等了大约不到三炷香的功夫，就见宋公公一行人出府，准备回宫复命。</p>

    “回府。”</p>

    凤轻彤跟师父约好了在穆王府后门汇合，届时永宁侯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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