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北低声唤她的名字,叶轻舟不仅没转醒,反而往被子深处钻了钻。
陆战北哭笑不得,剥开缠在她身上的棉被,用大掌将她的小脸托了出来。
“干嘛?”带着后鼻音的可爱声音传来。
“醒醒,喝完药再睡。”
“不要!”一个翻身又趴回去了。
“别闹。”陆战北想抓住她,又不知如何下手。
“叶轻舟。”他放低了声音,隐隐含着怒意。
有什么事都能依着她,就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生气啦?”叶轻舟十个指尖抓着被子的边缘,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嗯。”陆战北端着药碗,寒着脸。
“好!”叶轻舟装作害怕的样子,乖乖坐了起来。
一碗熬的浓稠的黑褐色药汁送到唇边,还没喝就闻到了麻黄特有的刺鼻味道,还有地黄的腥甜味,再加上香附那股说不出的腻味。
“哎呀!太难喝了。谁开的方子?”
“你以前不是经常接触这些药,还怕苦?”陆战北端着的药碗又往前凑了凑。
“那开给别人喝与自己喝是两回事。”叶轻舟苦哈哈的皱着眉。
况且,跟师父学医的三年,虽然风吹日晒,吃的也清淡,她的身子骨却好的很。
“我让市医院的一位主任医师过来瞧了瞧,他开的药。”
“市医院有什么好医生,不知道这位主任是哪位,他们开的药能喝吗?”叶轻舟默默嘟哝了句。
市医院她很熟的,刚从美国回来时,她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的特聘专家。
“你说什么?”陆战北看她磨磨蹭蹭不肯喝药,恨不得捏着鼻子灌她。
“没什么。”
“再不喝就凉了。”陆战北的语气里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既然他都要下最后通牒了,叶轻舟只好捧过碗,做出要喝的架势。
眼看着被捧着的药碗越掀越高,里面的药汁也快沾到了她的嘴唇。
陆战北刚想松口气,她又把药碗放了下来。
“陆战北,闻着好苦!”她撒娇的样子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好想把她按在怀里揉搓一顿。
陆战北咬了咬后槽牙,压抑住内心的又一波躁动。
“咦,怎么走了?”看着陆战北离开的身影,叶轻舟嘀咕:“我有那么过分吗?把他气走了?”
陆战北当然不会一走了之,也就一分钟不到,他又阴着脸折了回来。
“你,干嘛去了?”叶轻舟一脸狐疑。
“没事。”陆战北从一边的桌子抽屉里翻出一个加热垫,插上电源将药碗放了上去。
本来打算扔掉的,现在竟然派上用场了。至少能保持住这碗药的温度。
俩人大眼瞪小眼,叶轻舟就耍赖不喝药,陆战北也不劝她,按兵不动。
吴迪敲门进来,才打破了僵局。
“老板,您要的东西买来了。”
叶轻舟疑惑的看了一眼,哇塞,吴迪一定是去打劫了糖果店。
好多好多糖,有不灵不灵闪着光的小糖果,还有一个圈一个圈的大棒棒糖,还有复古的螺丝糖宝塔糖,竟然连棉花糖也有。
“喝药。”陆战北指了指药碗。
叶轻舟嘟着嘴看了看糖果,最后毅然决然端起了药碗。
看着她张壮士断腕般的,将药一饮而尽。陆战北示意吴迪退了出去,关键是,吴迪将那些可爱的糖果也一并拿走了。
“你,你,奸商!”叶轻舟气的手脚并用,在床上乱扑腾。
陆战北做到床边,俯身扣住她的双臂,修长的双腿压住她乱踹的双脚。
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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