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小太监。
无情的薄唇终于开启,阮昔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若真难逃一死,她定要牢记这男人的样貌……
等变成厉鬼后,天天站在他床头,吓也吓死这个王八蛋!!
“准奏。”
不过轻轻的两个字,却如同震耳雷鸣般,由鼓膜贯穿了阮昔的心脏,随即又无可抑制地蔓延到了全身。
这是殷承景,这个掌握世人生死的绝对权威者,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得了令被拎上殿的张乐师站都站不稳,经过虎笼时一趔趄,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有劳张乐师,就按照咱们之前聊过的那般,演奏一曲。”
阮昔请求时,尽量无视对方杀人般的目光。
其实方才在等待上场时,阮昔为了得到更多的情报,和那些八卦的乐师们聊得很火热。
其中这位张乐师年纪最轻,容貌清朗又平易近人,和她颇为合得
来。
天子面前,张乐师哪儿敢和她龃龉,只得憋着气,将尺八凑到唇边。
少顷,悠扬的柔缓曲声便如醉人的玉酿般流泻而出。
阮昔用手势将曲子的快慢调整得更为适宜,心中默念两遍“我叫不紧张”,随着音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起舞。
作为舞蹈学院的高材生,阮昔不敢说自己的造诣有多深,功底有多扎实,起码上台表演是不怯场的。
她的恩师特别注重学生的临场应变能力,每次随堂测验,都会随机放一段音乐,让大家轮流上台表演。
风格随便,只要你敢跳,能跳,就算动作不达标,甚至步法有错误,老师也不会太生气。
唯有那些一脸懵逼,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害羞鬼,才会让老师勃然大怒。
在舞台上,不要脸就是要脸,要脸就是不要脸。
这句至理名言,在挨过大学四年的摧残后,已经深深印进阮昔的DNA里了。
张乐师演奏什么曲子都无所谓,阮昔只有一个要求——安静、不激昂。
就连曲子的节拍,经她调整过后,也最贴合安眠曲的。
音乐对生物的影响没有界限,长期听,甚至还会对植物的生长速度产生作用。
用来安抚老虎的情绪,应该也会管用。
在一场完美的表演中,舞者的动作应该要和服装、音乐完美贴合。
既然她穿的是夸张的小丑服,表演太华丽的优美招式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
阮昔索性故意做出几个险些摔倒的动作,随即又凭借超高的平衡能力,将肢体扭转回来。
由于这衣服相当宽松肥大,她像只滑稽怪异的飞鸟,完全脱离了地心引力,可笑却轻灵地朝那虎笼慢慢靠近。
张乐师心里的那点气消了不少。
他不是个古板的人,懂得变通,索性偶尔再吹出几个俏皮的滑音来,搭配阮昔的动作。
宴席上议论声四起,在礼制森严的皇宫内,谁曾见过如此怪异的举动?
白虎死死盯住舞到笼子前的阮昔,粗壮的四肢踩在恶臭的血水,跟着她缓慢踱步。
那是充满敌意的眼神。
经过最初的慌乱后,阮昔的思维逐渐变得清晰。
眼前的白虎体积虽大得惊人,但胃口怎么着也不会太夸张。
三名死囚,怎么算也有三百多斤了,足以填满它的胃。
之所以这猛兽对她敌意满满,大概只是在尝了血腥味后,激出了兽性,下意识想咬死贸然靠近笼子的侵略者。
毕竟现在,那里是属于它的领地。
阮昔刚试着靠近了些,那虎便猛然扑向笼壁,发出极具威胁的怒吼。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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