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伸手调整了下枕头摆放的位置,甚至还拍了拍,让它睡起来更宣软点。
还不睡?
她细心地帮忙掀开华丽的锦被,正想扶着这位祖宗躺下时,手腕冷不防被人抓住了。
阮昔下意识想挣脱,不料对方力气竟大得惊人。
这这这臭流氓想干嘛?调戏太监?
不会口味这么重……
“是你?”
殷承景冷冷开口。
今夜后宫嫔妃的举动太过异常,着实让人狐疑。
阮昔精神不再紧绷,暗喜自己想多了。
“既然定下三日之约,小人定然要尽全力未陛下分忧。”
殷承景放开她的手腕,语气稍缓:“孤不管你用何方法,奏效就好。”
轻揉有些发痛的部位,阮昔心中MMP,脸上笑嘻嘻,及时抓住他的话柄:“即如此,陛下可否再帮小人一点点小忙?”
“还敢得寸进尺?”殷承景
俯身躺下,不想理会她。
阮昔权当没听见,猫儿般厚颜趴在他榻前:“若想将‘鱼’全部钓出,就得撒下更大的网才行,小喜子再能折腾,终究还是能力有限。”
殷承景翻过身去。
阮昔再接再厉;“陛下放心,您只需动动手指即可,事情进展必会事半功倍,小人心心念念的可全挂着陛下,巴不得能早已日解决此事,彻底除陛下烦忧……”
殷承景眼帘微垂:“你现在就是孤的烦忧,熄灯。”
“遵命!”
阮昔手脚麻利吹灭烛火,放下床帘后,整个人却又钻进去,摆回原来的姿势:“陛下勿动火,小喜子先念叨着,声不高,您就权当听安神曲了……”
殷承景:…………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雪已停,乌云渐散去,月色也显得柔和,用浅橘色的光晕,勾勒着肃穆沉寂的宫殿。
讲完计划后,躺在榻上的人久久不动,呼吸也平稳得很,就在阮昔一度真以为他睡着了时,低沉的嗓音幽然响起。
“准。”
“多谢陛下!!小人对陛下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再敢多言,就地处决。”
阮昔捂着嘴巴钻出床帐,浑身轻松无比,在地上开心地转了两圈儿后,才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她睡哪儿啊?
同班的小太监都在屋外,如今已熄了灯,再贸然出去问,难免会发出声响。
殷承景的耐心可不多,再扰他清静,恐怕真和作死没区别。
寻了半天,阮昔只在地上找到了个软垫,猛然想起夜班的太监原本就是要彻夜守着陛下的,能有个休息处已不易,谁还敢在龙榻前打地铺不成?
阮昔:呜呜,好想念监栏院的大通铺啊。
* * *
天色尚未亮,殷承景已醒来。
屋内烘了不少暖炭,虽可保温度,一觉醒来却难免口干舌燥。
“茶。”
他仍闭着眼,嗓音略有些沙哑,低沉得如同梦中呓语。
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什么动静,殷承景眉头微蹙,又重复了一遍:“茶!”
阮昔:呼~呼~
殷承景睡意全无,口中骂着“混账”一把掀开床帘,满腹的起床气刚要发作,在看到阮昔的瞬间,却忽然愣了神。
她娇小
的身影可怜兮兮地蜷在不大的软垫上,为了抵御没有被子的不适,努力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三山帽不知何时掉在旁边,露出乌黑的长发来,许是睡得不舒服,原本绑好的长辫也微微松散,垂在细腰间。
两手握成小拳头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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