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都不沾血——都是好铁,做工也精细,而且剑法棍法都极快,快到血污都来不及挂在上面。即使是稍微黏稠些的,也很快被下一招甩开了。</p>
“捅穿心脏不能‘杀死’它们……”</p>
谢辙脚下踩着一个活尸的腰,它奋力挣扎着,即使被他的剑钉在地上也不断地乱动,简直像个被按住的螃蟹。他抽出剑,准备将其斩首的时候,寒觞突然弯腰用力将短剑刺入它的脑袋。它立刻便不动了。谢辙挪开了脚,带着疑虑看向寒觞。</p>
“砍头也没用,”他说,“我刚将尸体的脚斩下来时,看它们还是能跑,脚也像蛆似的蹦跶。我就想起沈夫人是直接刺穿脑袋的。若是你直接砍下头,恐怕身体还能动。”</p>
糟了。</p>
谢辙回过头,发现果真有一具被他刚刚斩首的无头活尸冲向聆鹓和依然。谢辙箭步上前快刀斩乱麻,它身体的经脉瞬间断裂,立刻倒在地上。砍手筋的时候他用力过猛,将尸体的一只左手剁了下来。这是个才死没多久的女人,手还比较完整,除了有几枚尸斑。手掉在地上,几根指头自己却支棱起来,飞速奔向沈依然。聆鹓没多想,右手发力将孩子推向一旁,左手一挥试图抵挡它的袭击,却被死死扼住腕部。她已经没法儿去想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动,又为什么能这么有劲了。她用右手使劲拽它,怎么也扯不下来。尽管只是这样一只纤细的手,却有力得要命,一点儿也不像它主人生前能使出的力道。</p>
几人惊恐万分,不知该从何下手。生拉硬拽恐怕会让聆鹓受伤。可再不帮忙,她就要被那死人手插断前臂了!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那一声琴弦被拨撩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来那个女子没有跑,而是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奏起了那把琴。方才只是让琴发出声音,恐怕是因为琴没有背带,所以无法直接演奏。</p>
那手忽然自己松开了。它的速度放慢许多,朝着音乐传来的地方爬去。那些已经被制服的尸体,甚至尸块,也利用自己的活动方式,以不同姿势、不同速度朝着她移动。这场面若是让随便一个路人看了去,恐怕要做好几宿的噩梦。</p>
他们都惊呆了。</p>
“……看来我猜得没错,它们不是靠耳朵去听的。”</p>
“你拿我们做实验?”寒觞有些不可思议。</p>
“此乃无奈之举,我也只是一时念起,绝无刻意害人之意。先去帮那位姑娘吧。你们快点逃走,这里还能拖延一阵。”</p>
沈闻铮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妖术?!竟能役使此等妖物听命于你,你意欲何为!”</p>
“我若想害你们,早就在暗地里驱使它们偷袭了。你们先去东边那家茶楼——开着的唯一一家。我从那边路过。稍后,我会解释给你们听。再不找药,那姑娘的伤会更糟。”</p>
沈闻铮如此愤怒自然能够理解。她的女儿刚刚可差点被妖物袭击,多亏了聆鹓姑娘人美心善,当下一击。没能保护好女儿也是自己的责任,她怪不得谁。何况为了聆鹓和自己女儿的安全,她不得不撤离此地了。谢辙与寒觞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就此离开实属无奈,但别无他法。虽说他们人多,可以留个谁与这位女子对峙,但不论谁都不想放着聆鹓不管,去和这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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