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生性风流不思进取,对庶务一窍不通,但却格外的孝顺跟敬重老夫人,虽然这些年秦氏打理侯府兢兢业业,但是他并不会直接应下秦氏的一些提议。
这些年秦氏提出的一些东西,安国侯都是去请示了老夫人,才点的头,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老夫人整日吃斋念佛不理事,掌家大权也不在手里,可府邸里的人,谁都不敢去小瞧老夫人,哪怕秦氏在府邸里经营了多年,也没有因此改变过。
;这件事我会跟母亲提。
秦氏闻言,顿时一噎,愈发气闷起来,可她到底不敢违背安国侯,只能默默的咽下这口气。
她今日才得罪了老夫人去,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带上依姐儿,看来这事又黄了。
可她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喝了安神茶,却没有同往日一样安睡,反复起夜还摔折了腿,她觉得有些蹊跷,等侯爷离开,必要好好查一查,看看是不是西苑那群贱蹄子暗算她!
;夜深了,侯爷歇下罢,这里不要紧的。
安国侯原本还在思索明日何时去寻老夫人,见秦氏伤了腿,现在也夜深了,便也懒得回烟花之地了,干脆去西苑歇下得了。
;你好好将养着,凡事还有母亲呢,我回西苑那边歇着,你腿伤严重,莫要动弹。
秦氏原本以为以退为进,会让安国侯留下来陪自己,却不想,他竟是干脆去西苑,说来是为她的腿好,她也无法反驳什么,只觉得这几日真是事事不顺,白白便宜了西苑那群贱蹄子!
;是,侯爷。
安国侯神色温和的点了点头,然后施施然的离开,毫不眷恋的背影,让秦氏的心嫉恨的愈发扭曲起来,是了,他永远都是这般模样,看起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出身高贵,实际上就是个草包,一不上进,二没主见,什么事都要她去担着,若不是她当初......
一旁的嬷嬷瞧见秦氏神色阴沉,不由得劝道,;夫人,您可莫要心里难过了去,总归,掌家大权还是会回到您的手里的,眼下老夫人已然有了气,夫人倒不如借腿伤好好休息一阵,想来老夫人的气也会消了。
;明日你去打探一下私宴的宴请名单,我倒要看看,那个蠢货能配得上谁,再者,让那个人混进私宴里,见机行事。
秦氏压下脸上的阴狠,缓缓闭上眼,等腿伤好了,是该去上个香了。
天色逐渐褪去黑幕,透出光亮来,只是那浓郁的雾,却转变为了阴沉沉的乌云,沉重压抑的令人窒息,空气里的闷热愈发强烈起来,闷的一身汗不提还容易有胸闷气短之意,让人好不痛快,反倒是期盼起这场大雨来,好歹能带来几分凉意。
莫知晓就是这样被闷醒的,一身的汗粘腻不已,她难受的爬起来,懵懂的喊来了老嬷嬷去备下洗漱与热水,她音色软糯清甜,若是不看她那张疤痕累累的脸,都会被这样的音色所软和,忍不住疼惜几分。
老嬷嬷麻利的指挥着婆子们去安排后,才进去伺候莫知晓,一番折腾,莫知晓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老夫人已经等着了,姑娘快随老奴来。老嬷嬷见外头飘起了雨丝,忙打开了油纸伞,生怕淋着娇弱的莫知晓。
莫知晓深吸了一口湿润清凉的空气,望着窗外被雨丝模糊的精致,不由道,;嬷嬷您瞧,像不像龙须糖呀!
老嬷嬷闻言,忍不住哑然失笑道,;姑娘若是想吃,午后老奴给姑娘做,今日怕是要下一整日的雨,姑娘可莫要贪玩出去才是。
;好呀好呀。莫知晓快活的蹦跳了起来,毫不在意今日不能出去玩这件事,在她心中,仿佛有糖吃是再喜悦不过的事情,无忧无虑的令人感慨万千。
老嬷嬷压下心中怜惜,撑伞送莫知晓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原就是几步路的事情,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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