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入关河,提笔落南柯,兴亡几番怎堪史书问责。经水月相和,度镜花以歌,数尽春秋不过杨柳棵棵。
小柯还未完全变声结束,雌雄莫辩的沙哑嗓音,在这茫茫沙漠中响起时,几乎所有的暗卫都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三皇子殿下带领连家军前来赈灾的情形。
那个时候瘟疫肆虐着西北每一个城池,多少百姓沦陷其中。
可三皇子殿下抵达那日,连家军们齐声唱着连家军的军谣时,他们的心,深深地被震撼了。
;少时曾持枪策马怒喝,以命相搏只为祭奠这荣耀一刻,功过记载且传唱小儿,唯你与我共生天地厮磨又贴耳。老张接着开了口,他的音色低沉浑厚,很是有那股子气势在里头。
实际上连家军的军谣是一个已经战死在北疆的小将写的,那个小将是洛阳人,他战死时,也不过刚刚十九岁。
他的妻子跟父母在洛阳等他回家,没成想,这一等,等来的是死亡的信件,以及这首军谣。
他写下这首军谣时,十七岁,随连问荆刚打赢一场战役,那一次的战役极为艰难血腥,死了许多的连家军,满地都是尸骸,他悲痛难当,联想洛阳老家,便写下了这首军谣。
却不想,他最终也跟着牺牲在了北疆的战场上。
;马革裹兵骑,万千孤冢里,英魂堆垒叹故国难归矣。携智勇谋计,等兵戎相击,白骨血肉筑你美梦不息。
老张的眼里有了水光,军谣的由来,还是瘟疫刚稳定时,连家军们说的,后来就传遍了西北每一个城池,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十九岁,就死在了战场上的小将,名为邓嵘。
邓嵘是为了诱敌深入,才牺牲的。
光荣的为国捐躯,那场战役结束后,邓嵘被追封为安国名将,只是可惜,再多的美名,也换不回那个骁勇善战的年轻小将。
;荆棘丛生跋涉只为你,诗人笑问三月长安可有牡丹迹,灯火蹒跚只影听新戏,只愿十载烽火牺牲就此能搁笔。
众人不知不觉的跟着唱了起来,最后眼里都有了水光。
邓嵘的妻子在收到邓嵘的死讯后,就上吊了,而邓嵘的父母也经不住这样的打击,没多久就双双病死了。
他们虽然身处西北贫瘠,可西北却也十分的安宁,这些安宁,都是无数个像邓嵘一样的战士,用血肉牺牲换来的。
小柯抬起头来,看着这土黄色的沙漠,觉得就算真的出不去,死在西可里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至少,他也是为了西北的未来,才牺牲的。
毒蛇的行动越来越慢,原本它是出来觅食的,没成想,把自己搭进来了,眼下它又渴又饿,只想着快点,快点去往有水源的地方,那个熟悉的地方。
老张发现了毒蛇的异常,便停了下来,拿了水囊后就从骆驼上下来,一把捏住有气无力的毒舌的七寸,给它灌了点水。
不一会儿,原本恹恹的毒蛇,看起来好了一些后,老张松开了毒蛇,回到了骆驼上。
;真是......粗暴简单的喂水啊!
;不然怎么喂?
;你们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好了,闭嘴吧,呜呜渣渣什么。
众人一番讨论后,纷纷不吱声了,生怕说什么来什么。
毒蛇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后,比先前多了一些精神,继续往前爬行。
老张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毒蛇大约是还没有成年,本身看起来就比寻常的蛇要小一些,当然,也许这个品种就是这样,但是老张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小蛇一定是又饿又渴,才会蔫巴巴的,喂了点水看起来似乎好多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反正蛇吃猎物都是直接吞的,毒蛇的牙有毒,若是把它们的牙给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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