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可真是冤枉臣妾了,七皇子乃皇嗣,臣妾哪敢将他扔下?”付疏眼神轻飘飘地扫过钟离煜,不卑不亢道:“臣妾只是接七皇子回惊鸿殿,他就差点废了丫鬟一只手,于是臣妾想着这孩子应是不喜受拘束的,心中自责,便不敢再约束他去哪里,原以为七皇子在御花园呆着,是因为他喜欢,竟然不是吗?”
她哀切地跪倒在地:“臣妾没有孕育皇嗣的经验,不敢说不敢训也不敢管教,若这也有错,便请皇后娘娘恕臣妾无能,将七皇子带走。”
她看起来像要哭似的,实际上眼中却一滴泪都没有,只是看起来凄惨罢了。
皇后心中百转千回,却实在拿不准淑妃的意思,此刻若她让步,那往后就没了插手淑妃管教孩子的资格,但将七皇子赐给淑妃是皇帝的意思,她也是万万不能将人带走的,一时间竟进退两难起来。
钟离煜更是惊讶,他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多得是没有子嗣的妃嫔想要他,随便对他没几分真心,挂个名也是好的。
怎么这淑妃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想把他撵走?
一时间,他心中并生出了几丝不服,就算他再猫嫌狗憎,那也只有他把人作得没脾气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来嫌弃他?就为了那么一个丫鬟?
他咬咬牙,跪到皇后面前:“回母后,是煜儿贪玩忘了时间,并非淑妃娘娘责难儿臣,而成不想离开淑妃娘娘,请母后开恩!”
皇后惊讶,她早听说七皇子被德妃折磨的性子古怪脾气乖张,遇见这种事该大闹一场才是,怎会如此乖巧?除非究竟有何魅力?让钟离家的男人无论老少都拜倒在她裙下?
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再掺和,只得心里发堵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煜儿要好好在惊鸿殿呆着,往后淑妃就是你的母妃,你要尊敬孝顺她。”
“儿臣遵旨。”钟离煜乖顺道。
“除非你也是,以后这种马虎大意的事决不能发生,七皇子年纪小,你要好好教他,日后母子同心,定会成就一段佳话。”
付疏从善如流,贤良淑德地笑了笑:“臣妾遵旨。”
“既然你们好好的,那本宫就放心了,你母子二人好好相处,不必送本宫了。”皇后起身,带着浩荡的阵仗离开。
付疏悠悠倚回美人榻上,半点没理会仍跪在地上的主仆几人,捧着碗绿豆沙吃起来,闷热的夏夜和绿豆沙最配了。
绿豆沙里放了桂花酱,随着勺子的搅动,凉凉淡淡的桂花味道飘散开来,飘进了钟离煜的鼻子里,他肚子顿时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
他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又渴又饿嗓子都快冒火了。
看着付疏那安逸的模样,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抢另一碗绿豆沙。
付疏抬眸,淡淡扫他一眼,语气微凉:“让你起来了么?”
钟离煜微微一怔,而后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些坏女人都一样,没人的时候就要开始欺负他了。
他眼神凶狠如小兽,呲牙咧嘴地看着付疏:“我是父皇的儿子,你敢罚我跪敢让我饿肚子,等父皇回来我定要告状,让他罚你!”
“就凭你?”付疏冷嗤一声,眼神淡漠。
钟离煜到宁愿她像德妃那样阴毒,或是像卢夫人那样色厉内荏,偏偏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最让憋屈,就像一拳打进水里,水该怎么流还是怎么流,半点不受拳头影响。
他小牙咬得死紧:“你敢欺负我,我母妃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搞清楚,现在是你咬伤了本宫的丫鬟,本宫不将你手掰断给她赔罪,你就该偷着乐了。”付疏放下绿豆沙,优雅地拿手帕擦了擦嘴:“你最好少拿你对付卢悠悠那套来跟本宫照量,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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