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真是动了情的。”
“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咱们平常在戏本上见得不少,今日有幸在戏本子外碰见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要把姑娘嫁进王家,那真是瞎了眼了。”
那些抱胸看热闹的闲人绝不嫌事大,纷纷吆喝王毕甫撩衣验看。
“胡说八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王毕甫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玉枝说得半分不错,他腰间的确有道疤下雨天就痒痒,那个贱人居然釜底抽薪,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女伎不是说你腰上有道疤吗长史大人若不想受冤枉大可将腰露出来让我们看看呀。”
“就是,若是没有,那便是那女伎想害王长史这亲事,想臭王长史的名声。”
“若是有,那就是长史大人你流连青楼,又不认账。”
“你敢给我们看看吗”
“住口,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为何。”王毕甫心绪乱套,说的话越来越大声。
他的举动无异于告诉众人那女伎说的是实情。
孙廷梧父子深吸口气,刚要说什么,里头冲出来个小厮,“二老爷,不好了,老太太听说了门口的事,气得晕过去了。”
“什么阿娘。”孙廷梧身子一晃,赶紧回身而去。
王毕甫想趁机上台阶,孙学雍拦住他,“王长史,今日之事我看你也说不清楚,这孙王两家的婚事就此罢了吧。”
罢了,那怎么成
王毕甫上前拽住孙学雍的手腕,“不行,晋王殿下还在王家等着我迎亲回去,你若不让我将阿娴迎走,将置我于何地”
孙学雍一把将王毕甫推倒在地上,看着新郎帽子滑稽的滚了老远,“那是你的事,跟我孙家有什么干系,来人啊,把大门关上。”
“是,大公子。”
瞳晖院,周老太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屋子里围了不少人,都等着大夫把脉后的信儿。
那头发花白的大夫抽回手放下袖,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老太太是气急攻心,一时透不过去便晕了过去,性命是无碍,只是万不可让她再受刺激。”
众人一听,皆松口气。
梁氏福了福,“有劳大夫了。”
“烦请大夫开药吧。”余氏轻声开口。
大夫提笔蘸墨,自右而下书写药方,不多时,他搁下笔,拿起纸张吹了吹便递给余氏,“叫人跟我去拿药吧。”
“有劳大夫了。”余氏将药方交给了秀娟,“你跟大夫去拿药,问清楚熬法,可别出差子。”
秀娟福了福,跟着大夫出门。
余氏重重叹了口气,对屋里的妯娌:“老太太没什么事,但今儿咱们府上可是有大事,大嫂嫂,三弟妹,这阿娴虽是没嫁出去,但府上来的那些客人还得应付,辛苦你们去前头照顾女眷,溶妹妹你在瞳晖院守着阿娘吧,她要是醒来定要好好宽慰她,我得回霞晖院看着阿娴,那孩子唉,都散了吧。”
今儿这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蒋氏觉得还没看够呢。但她也不敢拂余氏的面子,与谭氏一起去了前厅。
梁氏颇为同情的挽上余氏的手,“阿娴那里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这做大伯娘的定会倾尽全力。”
余氏紧了紧梁氏的手,眼含热泪,“谢谢,你有心了。”
“你过来阿娘这里,谁陪着娴姐儿呢”
“瑜姐儿陪着呢。”
“怪不得没在瞳晖院见着她。”
余氏怕梁氏误会苏瑜不孝,赶紧解释,“得了老太太晕倒的消息,瑜姐儿是要过来的,可是娴姐儿这会儿离不开人,是我执意让她在霞晖院陪娴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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