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涛变中,她越来越鲜少慌乱,无不淡定从容的将危机化解于无形中。
“今日我等姐妹前来候府赴宴,应的是手帕姐妹交情,现在出了事,李楠姑娘有你这阿娘撑腰护着,而我妹妹呢可是伤重流血几时醒来还未尝可知,我作为姐姐,难道不该为她诉冤么”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顶撞过她这一品诰命夫人,眼前这个小贱人真是自不量力,张夫人危险的盯着苏瑜,沉声喝道:“我看你今日并不是想诉什么冤,你的目的是想毁掉我女儿的名声清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把坏意思打到我女儿身上,在场这么多双眼睛,可都明明白白看着呢。我不护着我女儿,难道任由你那两张嘴皮子胡说八道肆意诋毁么”
“说到诋毁,这次连阿瑜也得叫冤了。”苏瑜不卑不亢正视张夫人,她的唇瓣是淡粉色的,向上扬起时拉
了个很美好的弧度,看着很具亲和,可是她的眼神淡漠,深如幽井,又让人不容小视,“方才李楠姑娘亲口承认是她先动手,可她一脚踹得我妹妹生死不知,想两相抵债,却是没那么便宜,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服气。”
“那又如何”张夫人怒极反笑,“若不是有人出言激她或是顶撞,她怎会失了仪度大庭广众之下与之纠缠”
苏瑜摇摇头,“我只想请问夫人,两个姑娘扭打到湖边,要说我妹妹将李楠姑娘打下去,那她自己怎么就又下去了”
苏瑜的话勾起众人疑惑。
的确是这么个理儿,虽是春暖花开之季,但湖水还凉着呢,谁愿意下去
四周鸦雀无声,那些看热闹的女客左右相视,皆不得解释。
只有曲恒,一张俏脸渐渐变色,五指卷入掌心。当时一阵混乱,旁人不可能注意到她踹过孙嫣一脚,也正是因为那一脚,将原本可能不会掉进湖里的两个人给弄进了湖里。
在众人疑惑之际,苏瑜的视线突然落在曲恒身上,“曲恒姑娘,你不解释一下么”
曲恒被点名,这次她成了全场焦点。当时孙嫣姐妹与李楠纠缠在到湖边,那湖边的矮槛本就起个装饰作用,兴许可能那几个人不会掉落到湖里。可她踹了一孙嫣一脚,造就了孙嫣与李楠落水的事实。
那时她还不知道苏瑜与孙嫣的关系,至于为何踹孙嫣一脚,大概是因为她看不惯孙嫣明明出身低贱,还妄想攀附权贵的龌龊嘴脸。掉到湖里又淹不死,看看她的狼狈模样也好当个消遣。再来说李楠,她是个受连累的,她针对孙嫣,害她出丑,李楠受到连累依她的脾气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届时又是一场热闹。她喜欢热闹,那种自己制造了麻烦,又能成功身退不沾腥的热闹她最爱看。
可以现在,苏瑜为何拿她说事
难看她看到了什么“好好的,你扯我做什么我既没与你妹妹有肢体上的冲突,又没把你妹妹如何。”
“可她们怎么掉进湖里的你不是最清楚么”
“你什么意思”曲恒心头有丝不好的预感,苏瑜盯着她的视线充满不知打哪儿来的自信,她到底心虚。
“什么意思曲恒姑娘不清楚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瑜紧紧逼问,她也想看看这个在上河县苦心算计她的姑娘心中的镇静能撑到几时。
“呵呵。”曲恒冷笑两声,话中带着试探,“听你这口吻,像是我把你妹妹和楠姐儿弄下水似的,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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