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剑峰。
大殿。
一帮商贾依次而入。
不仅商仲,范平一,西州体系,蠡阳体系,但凡是西部大地上还叫得上号的,没一个跑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却只是苦笑。
此番不比以往。
擎天剑宗藏锋太久,手中的利刃,也只对邪魔歪道,故而西道商人,已不太识剑宗锋芒。
即便心中还有敬畏,却不知恐惧为何物。
然而,前遭剑宗变化,着实令所有人震撼。
虽自觉无对剑宗有半分失礼之处,然突被召唤前来,要说没有一点忐忑之心,也不可能。
就比如此时,按道理讲,以商人脾气秉性,此刻如何也要交头接耳几句的。
然而进了大殿,除了彼此互相抬望一下外,无人敢有其他动作。
像商仲和范平一,就更规矩了。别说互相看看,他俩连其他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是神情恭敬,态度端正,一直走在大殿正中央,都目不斜视,不敢显露一丝轻狂之意。
就见,正大殿,王尘一身白衣轻袍,大刀金马坐于正中,眼见众人进来,眼都没抬,只是吐声:“坐。”
“……”
一片寂静。
然而一帮商人,还在震惊于王尘的俊容。旋即,心中一喜,便想发挥出自已三舌不烂之寸,好好赞颂一波,也算先来一波好的表现,给这位擎天剑宗的天人师叔祖来个好印象。
一个“坐”字出来,当即,所有人都老实了。
包括商仲,范平一在内,一群人一声不吭,齐唰唰一片,按次就坐。
“叫你们来,知道什么事吧。”
王尘依旧是眼都没抬,英俊的面容上,更是一丝表情都不带,如千年冰川般,古井不波,不动声色,又将“孤冷”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群人窒息。
半晌,才见商仲推开身后椅子,发出“吱”的拖地声音,硬着头皮,在那里抱拳:“启禀公子……”
“说话的是谁?”
好歹,这回王尘是转头看了商仲一眼。
却见商仲忙不跌:“西州商会商仲,拜见公子,给公子请安。”
“商仲?”
王尘眉头一挑,冰山一样的帅颜,却是绽露出一丝微笑,“本公子记得你,听说,你拒绝了我大师父的好意?”
“唰!”的一下,商仲脸色都白了。
当时不敢犹豫,“啪”的一声,当场跪倒在地。
“公子容禀,实是……”
他想解释。
王尘却没看他。
转头看向坐在商仲对面,与其平起平坐的范平一,“那么,你一定就是范平一了?”
“唰!”
范平一脑门上的冷汗也下来了。
当即不敢迟疑,也是“啪”的一下跪倒在地:“蠡阳商会范平一,见过公子。”
顺着两人手下,王尘一个一个看过去,脸上虽带着笑,但那笑,却如冬日之寒风
,刺骨,凛烈。
“西州一系,蠡阳一系,我西部之上的商道大贾,怕都聚集在这里了吧?本公子也是奇了怪了,做个买卖,还整个联盟?按这意思,是不是不经你们允许,这西部大地,便不能有人……做买卖?!”
“哗啦!”
当场,跪倒一片。
“公子恕罪!”
一群人齐唰唰跪地,冷汗涔涔。
没办法,王尘的话,虽轻飘飘,可这,也太吓人了。
西部商会力量势大是不假,天下的买卖,被他们这些大商贾一手垄断,也是不假。可要说,未经他们允许,这西部大地,便不能有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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