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进取,又难于命妇封诰,原想着稳扎稳打,多与那清贵的书香世家联姻几代,却被李园的杂学糊了一脸。</p>
老张家的起家是什么?打的是军功,跟脚却在农本,他们不一定看得懂历史杂学的未来,却轻易看得见李氏杂学的重要性;他们也不一定非得和李咎绑牢,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卖个好。这方有了两年里帮着李咎扩散学说的无心之举。</p>
城阳公主隐瞒身份与李园通信,张主簿可以帮着公主隐瞒,也可以给李咎暗示,最终他选择了后者。</p>
于是城阳公主送出了两份礼物两份信,一份是给张主簿的,一份是给李咎的,而李咎也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城阳公主的,一封是张主簿的。</p>
城阳公主自称是京城大儒杨梦仙的弟子春溪生,对李咎的几门学说非常感兴趣,擅自将《百家杂学》等刊物的相关内容作了汇总,按照“他”觉得合理的顺序重新排列,集合为文集。春溪生请李咎看一看“他”整理的结果是否有问题,顺便问一下几个“他”觉得模糊的地方究竟是何理论。</p>
而张主簿送来的书信就简单得多了,上面画着一张琴,琴头蹲着一个有翅膀的小怪兽。</p>
李咎直觉这里头有什么故事,他也看不懂,只能拿去问了黄致。</p>
黄致将前因后果都问明了,神色便一时微妙起来:“你说还有一封信,和这封一起来的?方便让我看一看么?”</p>
“春溪生”这样的书信,李咎一年能收到一车,八成是骂他歪理邪说的,还有两成是请教问题的。李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痛快答应下,立时将书信去了来给黄致揣摩。</p>
黄致将两封信对照看了,命丫鬟去请夫人徐氏一起参详,道:“我有个猜测,但是因为我和这个人不熟,不敢乱说。阿徐当时的交游比我广阔些,她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我的猜测我先和你说说,这个张主簿送来的信上画的是囚牛。囚牛你知道吗?”</p>
李咎哪里知道什么囚牛,依稀听过,却完全对不上号。</p>
黄致忍不住嘴角一抽,将手朝西北方拱了拱,继续解释:“囚牛是龙子,龙生九子里的老大。我没猜错的话,张主簿是在暗示你,他一起送过来的另一封书信,真正的主人是个皇子或皇女,不是大皇子,就是大公主。我猜测是大公主,因为大皇子读的是圣人之言,师父是郑大儒,大皇子一向看不上咱们整的这些。但我不算太确定,所以得找夫人问问。”</p>
李咎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仿佛黄致猜测的“春溪生”的身份只是个普通人一样,黄致深知他的脾气,只道:“果真如此,就是皇室中人了。你我私下说说并不如何,若是有外人,你且在面上带出些谨小慎微来,以防被人告出去说你目无尊尚。”</p>
李咎道:“妥,我省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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