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王爷再不露面,不说京中会如何,单是皇上那儿都没法交代,这事儿瞒不了多久的,早晚要露出破绽来。
所以赶在更多人发现之前,得尽快请王爷回来才是。
十一思绪不安地想着,匆匆走到后院给自家王爷飞鸽传书,殊不知奉皇命盯着定安王府一举一动的苏越这会儿已经被老皇帝召进宫了。
苏越在进宫途中已然猜到皇上会问什么,他也不想欺君,但更不想违背自己的信义,故而面对皇上质问时,他只字不说,只是下跪认错。
“末将没有看住定安王,是末将的过失,请皇上责罚!”
老皇帝凝声道:“这么说,裴寂当真已经不在府上了?”
苏越抿唇点头,“应该是如此。”
老皇帝闻言不悦,“什么叫应该?苏将军,你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
苏越颔首道:“皇上,末将自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但正因为末将曾经经历过定安王如今正在经历的事,所以对定安王才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末将以为,为人臣子,成家立业,都当属天下表率,若家宅不宁,又能以何本事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
老皇帝闻言不解,“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苏越也不知该怎么说,裴寂和沈念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
但如今沈念安气得离开了上京,就说明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所以裴寂才会为了她连兵符都不要了。
“不瞒皇上,定安王妃早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上京了,她离开那日在定安王府放了火,又弄晕了定安王,等定安王一醒过来,便开始像疯了似的到处找她。
他也知道末将的人在暗处盯着他,所以在离京去追定安王妃之前,他曾派人来找过末将,恳请末将能帮他隐瞒一阵子,末将深知欺君之罪乃是大罪,但正因为末将曾经也经历过失去爱妻的痛苦,所以才会知法犯法……
定安王同末将一样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只是末将已经没有机会可以挽回了,所以臣不希望定安王也像末将一样,余生半辈子都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之中。”
老皇帝静静听着,面上神色渐渐缓和了几分。
“既是情有可原,那你便起来,回去给裴寂飞鸽传书,不管他现在在哪儿,立刻以最快速度给朕赶回上京。”
苏越没想到皇上居然这般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面上一愣,旋即抱拳应声。
“是,末将遵命!”
行完礼,他起身便走。
待殿门关上后,老皇帝深邃的眼眸中却骤然浮上一抹郁色。
曹德玉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地上前敬了一杯茶。
“皇上,不管苏将军怎么解释,他毕竟是犯了欺君之罪,您为何会放过他?”
老皇帝不悦冷哼。
“你以为朕真想放过他?他解释得确实是有理有据,但句句为裴寂着想,足以说明这两人关系匪浅!
只是苏越镇守京中多年,若是朕这时候动他,他手底下那些将士们恐怕会不服,还有裴寂那边,若是知道苏越是为了他才遭殃,谁知道他到时候会做出多疯狂的事儿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他赶快回上京,只有他待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才能安心。”
曹德玉闻言,附和着点头。
“皇上所言极是。”
老皇帝喝了杯茶,蓦然间不知又想起来什么,突然皱眉。
“朕听说老三最近和裴寂的妹妹走得很近?”
曹德玉赶忙颔首回道:“老奴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听说三皇子和裴小姐也只是在街上打过几次照面罢了,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就老三那副性子,就算交情再深,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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