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浣衣房的规矩,每日吃过午膳后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宁秀耐心等着沈念安午憩完,待她起身出去后,忙跑去后院摘了几件干衣裳交给她。
“这是瑞福宫的衣服,你现在立刻送过去。”
沈念安闻言,垂眸瞥了一眼,挑眉道:“这似乎不是我的差事儿?”
宁秀皱着眉不悦道:“大家同在浣衣房做事,差事便是大家的,不分你我,让你去就赶紧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沈念安却笑言,“既然浣衣房的差事不分彼此,那国师大人的衣服岂不是我也能洗?”
宁秀见她似乎还没死心,眼中突然多了几分讥讽。
“沈念安,都到这时候了,你现在再后悔是不是有点儿晚了?明若姑娘既然指名把衣服交给了我,就说明国师大人已经不信任你了,所以无论你费再多心思都没用,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我要是你,就……”
沈念安不等她说完便摆手打断了。
“行了,不就是送两件衣裳吗,东拉西扯的说这么多废话,瑞祥宫是?”
“是瑞福宫!”
宁秀简直要被她气死,刚说过的话,扭头就忘,真是蠢货一个,难怪煮熟的鸭子都能让她飞了!
沈念安见她突然加重了语调,烦躁地掏掏耳朵,接过衣服就走了。
宁秀怕她会突然复返,悄悄跟到门外看了一会儿,见她已经走远,这才着急忙慌地跑回厢房。
有两个小宫女一直在里面待着没出来,不过她们此刻却不在自己床上,而是沈念安的床上。
宁秀一进去就盯着她们问:“怎么样,找到那香粉了吗?”
二人皱着眉为难道:“没有啊宁秀姐,我们把她的床铺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没有香粉瓶,我们就猜测东西可能在她的柜子里,只是她柜子里面还上了一道锁,我们根本就打不开啊!”
寻常人一般只会在柜子外面上锁,可沈念安却给里面加了一道锁,就说明那里面确有贵重之物。
不必多说,香粉肯定在里面!
思及此,宁秀暗道两人没用,爬上沈念安的床凑到柜子前看了一眼,那是一把小锁,不过锁眼十分复杂,还必须得拿到沈念安的钥匙才行。
宁秀抿唇想了想,突然来了主意。
“这样,你们两个今晚上烧点热水带她去后院的柴房里洗澡,反正张嬷嬷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她不在意这种小事的。
等沈念安脱衣服的时候,你们趁机把她的钥匙拿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肯定会随身带着!”
二人闻言,犹豫道:“宁秀姐,这、这能行吗?沈念安那么讨厌咱们,未必会乖乖跟我们去柴房啊。”
宁秀气急败坏道:“她不去,你们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骗她过去吗!”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宁秀见状,目色一顿,故意板起了脸。
“既然如此,我看咱们都不必费什么功夫了,不过是国师大人的赏赐罢了,不要也罢,哪儿比得上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二人听见这话,瞬间慌了。
“宁秀姐,我们照你说的做就是,不就是拿把钥匙吗,能有多难!”
“宁秀姐,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着想,你若是得了国师大人的赏赐,可千万不能忘了我们,你可说过的,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宁秀见她们改口,满意笑道:“放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两人得了她的承诺,顿时安心不少。
等沈念安送完衣服回来,三人心不在焉地忙完了一下午的活计,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吃完饭,那二人便眉开眼笑的拉着沈念安去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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