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楚峥欺负她良多,她平时又不敢报仇,刚才与他演戏也激起了火气,这下手便略重了些。
不过她是大夫有分寸的,除了脸上那几道血印,别的也伤不了他些什么。
但是这种心思怎么能够光明正大地承认呢!
她干错将脖子一梗,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
;不,我没有故意打你,你看错了!
开玩笑,她要是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还用的着这么暗搓搓地给自己报仇吗?
早就冲上去扯头发了!
楚峥定定地盯着慕轻微,瞧见她瞪得溜圆的眼睛,还有身侧那紧张得直绞袖子的五指。方才的火气不知怎么地,一下竟散了七八。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找慕轻微秋后算账,只是觉得她这种对他阳奉阴违的习惯不能惯,遂出言提醒。
倒是这丫头自己吓自己,几个呼吸间便将自己的心虚暴露无疑。
他颇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慕轻微的窘迫,然后才对她道。
;怎么,敢做不敢认?今日情况特殊,我不同你计较,还不快过来给我上药。
说着,便舒展了身体靠在床头。
慕轻微见他不再逮着那件事不放,脸上终于是褪去了些许紧张。慢吞吞地拿起装伤药的罐子,又靠近过来。
狠狠地抠了一大团膏药,慕轻微弯腰,柔软的指腹落在楚峥的脸颊之上轻轻摩擦。
许是她身上的香味太过独特,楚峥闻着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眼看慕轻微涂完了一边,正准备去寻另外半边脸,他闪电般出手一个用力便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望着眼前少女那陡然呆住的神情,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轻轻扫过。
;以后要是不听话,这就是惩罚!
先前恐吓她,只不过还没弄清楚她的定位,心急之下只想让她守口如瓶。
如今既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收入自己的后宅,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的敷衍。
母后曾告诉过他,世间女子总是比男子心思细腻,若是总让她伤心,终有一天是会夫妻离心的。
况且慕轻微与一般女子也不一样,她在男女之事上想法太过大胆。他要是不管严一些,这丫头可能还真做得出红杏出墙之事。
再说慕轻微,打死她都想不到,楚峥居然会在自己身受重伤之时来给她整这一出。
毫无防备的被吃了豆腐,她顿时腾起怒火,下意识地抬起手,朝着楚峥的脸又来了一下。
;啪!
;无耻之徒!
利索地骂完,她摁住楚峥的胸膛就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外头跑了出去。
楚峥坐在床上怔愣了一下,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追将出去,只拎起旁边装伤药的罐子,默默地挑了一团抹在自己的脸上。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怀习惯,怎么就这么喜欢打人打脸呢!
总有一天,他得让她改了这臭毛病。
这厢的楚峥陷入了淡淡的惆怅,而那边因一时悲愤而冲出房门的慕轻微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房中,开始在那一片凌乱中找起自己先前存放在房间里的银子银票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每当心烦意乱之时,就喜欢靠数钱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找来找去,无论是衣柜里还是门缝墙缝里,她竟一文钱都没有找出来。
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砖缝,慕轻微;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果然,那一群没皮没脸的阉货,不但将她荷包里的银子搜刮走了,居然连屋子里的也半点都没剩下。
那可是整整几百两银子啊,说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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