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牌子的材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一弹之下却能发出清如击罄的声音,一面刻了“琅嬛”二字。
刚把牌子亮出,就见那两个字发出盈盈光芒,姜屿的视线忽然一花,只觉四周像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再一看,原本百丈之下的“天帝读书图”陡然与他的视线齐平了。
就好像整个龙缸底部升了上来一样。
姜屿迈步前行,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琅嬛福地”。
只迈了一步,眼前的景象便彻底变了。姜屿一抬眼,便和一队正在巡逻的掖卫看了个对眼。
掖卫们:“……”
姜屿:“……”
在他不远处,那队掖卫的队长表情忽然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身后,传来其他掖卫既惊讶又愤恨的声音:
“是姜屿!”
“他果然没死!”
“叛徒,竟然还敢回来?”
队长心中的不解腾地转为怒火,当即喝令一声:“抓住他!”
姜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眼前那一队在队长带领下默契十足地四散而开,从身上抽出各式各样的法器,四面八方围攻过来。
居然直接动手?
姜屿预见到了这些同僚大概会怀疑他,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句话都不肯让他说,情急之下,他高声喝道:
“我现在可是琅嬛福地杀人夺宝案的唯一活口,你们难道要杀人灭口吗?”
各类法器倏地停在半空,有个别法器去势太猛,差点没能停住。
主要是姜屿这话说得太刁钻,如果他只是一味喊冤,肯定被所有人当成耳边风,偏偏他来了一句“杀人灭口”。
谁敢担负这样的指责?
“这桩案子还在查,我既然能在外面自在行走,足以证明这事跟我无关。你们急火火地动手,难道不怕别人怀疑吗?”
虽然法器停了,但姜屿却没有掉以轻心,在心中把那几句召唤“漆黑之斧”的法诀念到只差一句,准备稍有不对就念完。
那些掖卫听他这么说,俱都怒容满面,破口大骂,但无一人再敢轻易动手。
“你回来干什么?”一片骂声中,该队队长沉声问道。
“我来领上个月的俸禄。”姜屿实话实说。
那队长听了这话后明显愣住了,半晌无语。
人堆里突然冒出一声喊:“你个叛徒还好意思回来领俸?”
“我不是叛徒,”姜屿的目光射向那个掖卫,“我已经办理了取保的手续,难道刑罚司的大人们个个都比你蠢笨,全部都被我蒙蔽过去了?”
那人一滞,口唇蠕动两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心里愤愤: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正自僵持间,突闻有人高声道:
“总队长来了——”
说话间,从山壁上的某个洞中走出几人,领头那个官袍加身,双目炯炯,下颌有须,正是琅嬛福地所有掖卫的总领莲弢真仙。
莲弢真仙看见姜屿后,气势十足地诘问道:
“姜屿,琅嬛福地失窃,当日和你一同值守的其他九个兄弟统统殉职,只有你一人活着,你怎么解释?”
“我没法解释,”姜屿很是坦然,“我已经失忆了。”
“笑话,假借失忆脱罪……”
莲弢真仙才说了半句,就被姜屿正色打断了:
“笑话,仅凭言语定罪!”
莲弢真仙双眉一竖,还未及说些什么,就听姜屿继续说道:“我今天是来领俸的,你们为何一再阻拦?难道天庭要赖掉我的俸禄?”
“休得胡言,谁会赖你,”莲弢真仙皱眉道,“你不知道吗,这件案子你有重大嫌疑,你的职务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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