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浮桥,严防青州官军追击。”
司马俱惊讶地问:“这么好的浮桥,居然要放火烧掉么?青州那些官军胆小如鼠,还敢追击咱们?”
“先前咱们一路急行,声势浩大,各郡县闭城自守,不敢追击,也是常理。可是,只要袁术派出大将前来坐镇,就能纠合各城兵力追剿咱们。所以,还是烧了吧,烧了干净。”
话虽如此,管亥也难掩些许不舍之色,毕竟这座浮桥是青州黄巾的生命线,否则想要顺顺当当地渡过大河,便不知还要有多少兄弟为此付出性命。可是现在,自己还站在桥上,却已经开始讨论烧桥之事,那样子就好像刚刚舒服完事,还没从人家身上下来,就说出“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这样无情无义兼而无耻的话,忒不地道。
见此情形,杜长笑着说:“二位将军无需感怀,我等根基不在此处,还是应当抬起头向前看,将眼光放的长远一些啊。”
你的根不在这儿,我们可都是在这儿活了几十年的呀,从现在开始算,往后都是背井离乡好吗?
感完最后的慨,管亥稳了稳心神,点头说道:“杜军师说的是,我们走吧。”
…………
夜幕降临,平原津浮桥大火熊熊,烈焰冲天,而大河以北,顺着河提之下便扎起了连绵的青州黄巾大营。一连多日的急行奔逃终于告一段落,随着那一把燃起的大火,众人心中紧绷的弦也终于松懈下来。黑山军送来粮草酒食,劳军慰问,所有有幸喝上两口的青州兄弟们大呼畅快,好像那把大火也变成了庆功的篝火,喜庆而温暖。
平原城早已尽在张白骑部之手,此时以杜长、王当、张白骑为首的黑山军代表与管亥、司马俱、王营等青州黄巾首领齐聚一堂,商议着今后的打算。
之前吃饭的时候,管亥便已经频频向黑山军道谢,说句老实话,他们真没想过黑山军能够接应的如此妥贴。早些年投奔大贤良师,一路上死了多少人?而今日投奔黑山军,他们竟然能够攻城掠地,架设浮桥,提供粮草,烧桥断后。真是让管亥和青州黄巾的兄弟们有一种投入妈妈怀抱的“赶脚”,所以,回想起徐和临终之前,还念念不忘地交代自己,一定要带着兄弟们过来,管亥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说道:兄长,你的决定是对的。
“管将军,你知道咱们黑山军的主力,现在在哪么?”
先前黑山军连破三国,虏获三王,天下震动,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混的这么好,青州这帮兄弟也不会心心念念地急着赶过来。只不过看着杜长笑的别有深意,管亥却一下子不敢这么说了,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见管亥摇头,杜长又说道:“在幽州!”
闻言,司马俱立刻惊疑地问道:“张首领不准备南下么?若是此时张首领率黑山军南下,我等挥军北上,两面夹击之下,定然可夺取冀州。”
杜长并没有理会司马俱,双目紧盯着管亥。
这事好像不简单啊。
管亥只得问道:“不知黑山军在幽州做什么?”
“给青州的兄弟们找一个真正的安身之所。”
“愿闻其详!”
杜长点头说道:“我黑山军之事,定然会如实相告,只是在此之前,有人让我问一问管将军,此番起事,究竟是为了个人功业,还是为了青州数十万苦难兄弟?”
肯定发生变故了,大堂之中的气氛忽然变的有些紧张起来。
管亥冷冷地问:“敢问杜军师,受何人所托?为功业,如何说?为兄弟,又如何说?”
“为功业,莫说是大汉朝廷,便是戍守冀州的汉正军第四军,也不是我等所能匹敌的。论兄弟,几十万青州来的兄弟,便是几十万张吃饭的嘴,管将军怎么养活的起?”
见管亥陷入沉思,杜长复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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