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寒风凌冽的机场, 君主安德烈终于回到了自由舒适的领土。
他的腿伤和手伤,早就完全好了。
可惜,心伤没有。
在这饱受折磨的路上, 他跟阴晴不定的王, 一路同行。
然而, 王在虞衡身边,像是一个安静尽责的生活助理, 认真关怀着虞衡和南宫狰, 唯独对他冷眼相待。
他算是这场伟大的王位继承战,最大的功臣。
结果,王不仅不感谢, 还用一种希望杀之后快的眼神盯着他。
他们登上了前往目的地的越野,宽敞的车辆伴随着发动机轰鸣。
安德烈绷起一张脸,严肃痛苦的看着南宫狰坐在虞衡怀里装可爱。
“爸爸,这里为什么没有下雪?”
“爸爸,西伯利亚不是到处都有熊吗?”
“爸爸,我们会不会直接开车进城堡?”
这只弱小、年幼的继承人, 在虞衡身边简直是个叽叽喳喳的小鬼头。
他所有愚蠢的问题,都会收到虞衡耐心的解释。
“夏天也是西伯利亚气温最高的季节, 所以没有下雪。”
“在西伯利亚, 棕熊属于保护动物, 不会满地乱跑的。”
“至于能不能开车进城堡……”
虞衡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安德烈。
车辆内一片沉默, 大人小孩都盯着安德烈, 以一种“轮到了你还不快说话”的施舍神情, 给了这位先生发言权。
“能。”安德烈言简意赅, 皱着眉回答。
他真的太讨厌虞衡了, 如果不是赵骋怀坐在旁边, 他根本懒得搭理这个家伙,更不用说回答虞衡的问题了!
虞衡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不仅赵骋怀给他三分面子,而且南宫狰特别喜欢在虞衡面前撒娇装乖。
安德烈听过南宫狰傲慢嚣张的宣言,清楚南宫狰三岁编程九岁击剑的真正实力,却发现自己血缘上的亲儿子,热衷在虞衡面前扮小崽。
不是睁大一双蓝眼睛,故作可爱,要虞衡摸摸脑袋。
就是搂着虞衡的手臂,问出一些傻问题。
安德烈怒气上涌,又要给这么个儿子君主之位,又要看他在别的男人跟前撒娇扮崽。
换个父亲,可能当场就气死过去。
然而,虞衡十分享受南宫狰的依赖。
虽然西伯利亚夏季微风粗粝,一路行程颠簸,但是南宫狰甜甜腻腻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傻问题,填补了路程上的无聊。
车行两个多小时,道路渐渐偏僻。
虞衡伸手晃了晃沉默不语的赵骋怀。
“坏弟弟,你怎么不说话。”
赵骋怀手肘撑着窗户,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晕车。”
安德烈:……
于是,深知赵骋怀真面目的安德烈,眼睁睁的见到猎场的王,在虞衡面前装柔弱。
晕车?
这是什么新的时髦借口。
虞衡不仅信了,还担忧的说道:“请司机停一下吧,我们在路边休息休息。”
安德烈:……
他们的专车在道路旁边停了长长一排。
虞衡带着南宫狰率先走下来,去看道路两边原生态的西伯利亚树木植被。
满是警戒的地盘,安德烈终于找到了机会私下与王沟通。
“艾利克斯,在晚宴开始之前,你们都会住在我的别墅。”
毕竟虞衡是一个外人,暂时没有登上猎场的资格。
“嗯。”
赵骋怀靠在车边,远远看着快乐的两父子辨识树木,难得低声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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