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分别?”
管钟凌不禁笑道:“尹姑娘不但在武学上天纵奇才,这见地也与别人不同。”
“其实人人都明白,但是在江湖中行走像我这么说的人不多,毕竟大家也不傻。不选一个立场站,只怕死得更快。”
管钟凌说:“以尹姑娘的剑法,便是不选边站,能为难得到你的人并不多。”
尹羲哈哈一笑:“过奖,过奖。”
两人又闲聊到剑法。管钟凌的剑法以快为佳,简捷直接:一息之间他能出十八剑,在别人还来不及出招时已经倒在他的剑下。
尹羲的剑法快慢相间,时快时慢,她是如水之包容的剑法。她姿态潇洒,出手时比别人快,而缠之诀时则善于以柔克则。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人,待战机一到,则似猛虎出山,侵略如火。
说起武功时,尹羲并不藏私,这气度倒让管钟凌自愧不如。
“管某虽然好奇姑娘的功夫,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姑娘竟然将武功心法相告,管某如何敢当?”
尹羲笑道:“管大侠武功自有得道之法,以你的造诣虽然懂,确不会去做那舍本逐末的事。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管钟凌恍然大悟,叹道:“可是这江湖上能看透这些的人却不多。”
两人说着,余婆婆已经做好了午饭了。两人吃过午饭之后,管钟凌才说三年前他与名剑山庄的庄主决战,试了一百来招未分高下,于是约好在今年腊月十五比剑。
“我追踪‘关东双鹰’花了三个月,就差点耽误了这事儿。若让季兄以为我怕了他不敢应战,那可丢脸得紧。”
管钟凌从北往南疾赶千里,哪里还顾得了带足够的干粮。大雪纷飞时到了县郊一带,路经此时,忽听到宝剑急急缓缓的喑哑之声,不由得好奇。
用过午饭后,管钟凌要赶着赴约,便告辞了。
尹羲送人出门,回到屋子时,不由得地和余婆婆说:“我们在这儿也住不长了。”
余婆婆奇道:“羲儿和这位管大侠不是交了朋友吗?”
尹羲却说:“这是名剑山庄的地盘,若是管大侠无意和他们提起我,只怕名剑山庄要怀疑我,他们就会来烦我。此时我的武功还未大成,遇上顶级的高手,或者数名高手围攻,我难以突围,更难护住你。”
管钟凌见她的剑法奇妙而忍不住看,感到后生可畏,但他并没有说他战胜不了现在的尹羲。
所以尹羲在院中练了剑,他在墙头看了许久,尹羲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余婆婆道:“管大侠是好人,不然小姐何必招待他?”
尹羲淡淡笑道:“我已经被看到了武功本事,就如钱财外露了,再掩盖已是无用。我现在打不过他,所以便装一装为人真诚豪爽。因为对待那类有道德感的江湖人,豪爽是个通行证;对于毫无道德感的人,已露了‘宝’,你怎么做都没有用,只要他觉得可以杀人利己,他就定要杀你。方才,我将一部分‘弱水神功’的心法相告,我示之以豪爽,心正之人定会对我有好感;我另外的用意是防止万一他不是真侠士的话,他或许贪我完整的心法而不会现在要我的命。”
余婆婆简直颠覆了三观:“怎么会如此呢?”
“我不了解这个江湖,我也不知道江湖给我什么样的命,所以不得不小心一点。”
余婆婆却面带为难之色:“眼见都到年关了,现在天降大雪,我们还要赶路去外地吗?”
尹羲看看外面的天气,她也不想这时候离开。
“应该……管钟凌应该不是那种人?”尹羲喃喃自语,但想现在她就算带着余婆婆离开,马车车辙也掩盖不了。
“好,我们留下。”
……
两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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