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武吗?”
尹羲叹了口气,知道江湖上人人都会这么认为,并不稀奇。
“娘,我现在的武功全是我自创的,和明霞山庄的武功毫无关系!他们那些二流武功哪里及得上我半分?”
尹昭云哪里相信,说:“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我虽然吃过明霞山庄的饭,但是在武功上和他们没有师承关系。”尹羲是代理人,她的金大腿确实和明霞山庄没有关系。
尹昭云将信将疑:“可是自创武功,谈何容易?”
尹羲笑道:“要是容易的话,人人都是天才了,也就轮不上我了。这武功和诗词歌赋一样,都是人创造的。好比诗词,李白斗酒诗百篇,换作庸才斗酒可写不出诗,只能放屁。我就是武学上的‘李白’。”
尹昭云本想说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放屁”二字,可是此时母女重逢,何必说那些假道学没用的东西坏了她的兴头?
尹羲又问尹昭云这些年如何过的,尹昭云才简要叙述了。
“七年前,我又大病一场,等到病好了,容色已衰,面黄肌瘦的,群芳楼的妈妈终于允我在这里教导这些孩子。”
尹昭云暗自垂泪,尹羲明白妓/女是贱籍,不能拥有独立的户籍,属于青楼的财产。没有良人的户籍依附就根本摆脱不了。
尹羲握着手中的剑,说:“娘,你还记得当年是谁卖了你吗?”
尹昭云被拐时才五岁,但是卖到青楼时已经九岁了,那些年千里奔波,她又怎么会忘记?
“我小时候被恶人害了,让人贩子劫走。人贩子一家子都是畜牲,姓孙。那男拐子叫孙贵,从前杀过猪,手上有一条好大的疤;女拐子娘家姓王,叫王金花;他们的儿子是孙大富,鼻梁上有个大黑痣。可是都快三十年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
尹羲又问:“当初买你的老鸨知道你是被拐的吗?”
尹昭云冷笑一声:“这哪里能不知道呢?倘若老鸨一见是被拐的可怜女孩就不收,这青楼又哪来自愿卖身的姑娘?”
尹羲哼哼一声笑:“那老鸨还活着?”
“那鸨母年纪不小了,估计也活不长了。”
“我可不管那么多。如今我来了,有仇不报非女子。她就算快死了,我也有一千中折磨她的法子,总叫她不得好死,死后永不超生才是。那姓孙的一家也总要挖出来,总要灭他们所有直系亲属才是。”
尹羲不相信他们的孩子无辜,那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人贩子的孩子所用的一草一纸都沾着别的孩子的血泪。所以他们最好没有孩子,免得不是受死就是受苦。
尹羲的眼里闪过杀气,让尹昭云也不由得身上一冷。
“好孩子,你平平安安就好了,我不求别的。你若杀了人,咱们又要被官府通缉,我这不是又毁了你吗?”
“娘,这江湖上打打杀杀多了,衙门的捕快知道一些江湖高手惹不得,从来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最多就是请赏金猎人出手。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赏金猎人是我二哥,他当不会为了银子而抓我。”
尹昭云对眼前的女儿还非常陌生,可是她的自信甚至自负是她在任何人身上没有见过的。尹昭云劝过一两句,便又会想自己这十几年没有管过女儿,她照样长这么大了,自己这样的身份经历又能指点她什么呢?
尹昭云反而问:“你二哥……南宫家的二少爷还在意你吗?”
“南宫家没有二少爷。是我自己在江湖上认识的高手……”
尹羲又不免从头叙起自己离开明霞山庄的经历,只是她将自己对武学的悟道说成在山庄时就有些领悟,可是自己太懒了,不想钻研。落水后,在水中能悟出一套功法,但想她武功太差来找到她时也只能是她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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