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彬虽然恼恨, 可是弟弟到底不是儿子,这时他死了,还可以少分些财产,见对方在朝堂江湖都有势力, 最后还是答应了验尸。
王砚是个经验丰富的仵作, 此时随着陈秉文、南宫柏、尹羲、张昭、李煊一同来了定国公府验尸。
王砚一见刘少爷的死状就觉不是被打死的。尹羲便是确定只要是合格的仵作就能得到这个结果。仵作虽然基本不可能看出刘少爷是死于蚊须针,可是一定能看出他不是被外伤致死。
王砚仔细检验尸身, 并未发现什么严重外伤, 甚至连破皮都没有;摸了骨头,也没有骨断的症状;最后又验了血, 也无中毒的迹象。
他一边陈述验尸的结束,助手文书在一旁记录,陈秉文在一旁听后暗自称奇。
“这只有脸上的巴掌印,这巴掌能打死人吗?”
王砚摇了摇头:“这打人巴掌的事多了, 很少听说能打死人的。况且,你看死者全身没有别的症状, 但是颜面、嘴唇青紫,这像是窒息而死的样子。”
陈秉文又问守在灵前的刘少爷的随从:“你们少爷是被他们掐死的吗?”
那两个随从想了想,摇了摇头, 说:“他们没有掐少爷,就是踢了少爷一脚, 打了少爷一巴掌。他们不知使了什么妖法, 少爷就缩在地上一直叫疼, 可我们也帮不上忙,没有过多久, 少爷就没气了。”
王砚追问:“那是什么样子的, 你说详细一点。”
那个随从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仔细了, 这时没有办法,只好模仿表演起来。王砚一见那随从捧着心,忙又去仔细观察刘少爷的胸口,可是胸口并没有内外伤的迹象。
王砚叹道:“刘少爷倒像是犯了心疾而死。我六年前接过一个案子,本来也怀疑是凶杀,可是现场没有别人到过,死者全身无内外伤,就是面部青紫。后来请了李老太医一看,才说是夜里犯心疾而死。刘少爷这样子和六年前那个死者很像。”
刘彬却不太相信:“可我没有听说过我弟弟还有心疾。”
王砚却道:“这心疾有些是慢性的,有些是突发性的,老夫这几十年来也都见过。刘少爷被踢一脚和打一巴掌绝不至于这样的死状。”
尹羲笑道:“王先生果然技艺高深、经验丰富。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案发前,刘少爷见色起意,想要调戏南宫小姐,结果方氏兄弟护小姐心切就打了刘少爷一巴掌、踢了他一脚。恰巧这时候刘少爷突发心疾,就死在人前。所以大家才误会刘少爷是被人打死的。”
刘彬争辩道:“倘若他们没有打弟弟,弟弟的心疾就不会犯了。”
尹羲道:“倘若令弟没有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那也不会招打。这世道,难道遇上登徒子调戏,还要顺从吗?南明小姐反抗正是贞烈之举,何错之有?”
李煊这时插口道:“陈知府,现在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你还是好好考虑早些开堂依律审理吧。”
陈秉文知道现在如果判南宫星儿和方氏兄弟杀人大罪是站不住脚的。
陈秉文对刘彬道:“刘世子,尸体不会说谎,你家的下人也不会说谎,令弟的死因真的和方家兄弟那两手没有关系。但是在本府治下,当街打人也是不对的,本府会秉公处理。本府就先告辞准备明日开堂审理了。”
刘彬急道:“陈大人,我弟弟难道就白白死了吗?”
尹羲道:“刘世子,倘若令弟不出门去,犯心疾死在家里,那是不是代表着你怕被弟弟分了家产而毒杀了他?”
刘彬喝道:“胡说!他犯心疾死在家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在外面犯心疾而死,跟南宫家有什么关系?”尹羲微微一笑,这下连刘彬都间接承认了刘少爷是犯心疾而死,不是死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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