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莲主动认错,袁文生问玉如璧道:“玉小姐,你怎么看?”
玉如璧微微低头又抬起头说道:“启禀大人,我今日上堂为苏八郎鸣冤,只是因为我的丫鬟春雨不是被她杀死的,凶手另有其人。虽然我和她只在船上见过一面,但蒙她出手相救,逃得了性命。她为了保全我的名节不肯对外说出实情,致使自己身陷囹圄。我权衡再三,决定前来出首,不使真凶逍遥法外,不让好人含冤负屈。”
玉如璧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掷地有声,袁文生很是动容。
堂下众人窃窃私语,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袁文生于是问道:“玉小姐,当时的情形究竟怎样?还请你细细说来。”
“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玉如璧微微顿首。
“你且讲来。”袁文生道。
“倘若叫我当堂来说,难免有串供之嫌。不如将我和苏八郎分开,分别将当时的情形写在纸上。之后再看两人的供词可有矛盾之处。”玉如璧说道。
袁文生听了捋着胡子想了想,说道:“此法甚妙!若是你二人的供词有不合之处,那便是所说非实。若处处都能对应得上,则多半可信。因为就算串供也不可能毫无破绽。”
于是苏好意便和玉如璧暂时分开,玉如璧当堂写供词。
苏好意则被带到了后面一间存放卷宗的屋子里,因为她写字慢,所以就由刑部的一个书记代笔,她来口述。
前来听讼的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道:“头回见到用这样这法子的,可真新鲜。”
旁边一个人说:“新鲜归新鲜,却是个不错的法子。这玉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啊!”
又有一个人说道:“才貌双全又怎样?就算是被冤枉上了公堂,名声也不好,真是可惜了!”
这时最煎熬的当属周三公子了。玉如璧在他心中先是从冰清玉洁的闺秀变成淫奔无耻的荡女,如今又似乎大有隐情,他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一颗心像是被放到灼热的铁板上翻来覆去地煎灼,说不出的痛苦。
此时,苏好意意在后堂的卷宗室里口述事情的经过。
玉如璧之前的那番话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暗示,苏好意当然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偶尔有实在拿不准的地方,就说自己因为腿疼昏迷过去了,反正她腿断了是实情。
等到两份证词都呈上去,袁文生命人当堂宣读。
众人才知道,原来那天玉如璧被人骗上了船,苏好意被人从城外骗上了车。
两个人都被歹人控制住,放到了同一条船上。
之后那些人为了防止苏好意跑掉,打断了她的腿。并春雨抛入河中,伪装成两个人私奔,但丫鬟拦着不让,苏好意一气之下将丫鬟推到河中溺死的假象。
如此既毁了玉如璧的名声,又让苏好意担上拐带官眷和杀人的罪名。
可以说是恶意十足了。
但半夜里出了意外,那两个看守死亡,玉如璧得以上岸逃脱,天亮时为经过的船只所救,送回了玉府。而苏好意就没那么好运,被后来的人又抓了回去。
那些人将她扭送到官府,声称他们看到苏好意打死人并与人私奔。故而将她打断了腿,送到衙门投案。
这两份状纸的内容并无矛盾之处,两个人在船上的经历也都十分吻合。
到这个时候,已经有七成的人相信玉如璧和苏好意是被人陷害了的。
英王郡主和白净莲感到局势不妙,这个柔柔弱弱的玉如璧竟然仅凭一己之力就推翻了他们设置的层层陷阱。
更要命的是,苏好意的状纸上说,那些扭送她到官府来的人和之前劫持自己的歹人是一伙的。
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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