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同朝为官,那也有个高低主次之分。
不怪徐夫人坑儿子,而是大都的朝内向来如此,文官不与武官斗,同品文武官员见面之时必要相互扶持,徐芮煜虽为文华殿的学士,品阶也比萧尧的高了一品,可他到底是个文官,昭信校尉却是个拥有实权的武官官制,在某些时刻,昭信校尉是可以调动城内衙差的。
所以, 当听到萧尧要见自家儿子,徐夫人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毕竟,徐府正缺少这样的武官朋友,想想也是,徐府虽为百年的书香之家,家里头无论女子还是男子个个才华横溢,这在外人看来值得称道,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文毕竟是弱了一些的,所以,这些个年来,徐府中人暗地里想方设法的在皇上不注意的时候接近接近武官,也好为这“文弱”之府弄上个坚实的靠背。
徐芮煜手指紧握,徐夫人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可是,他真的不想与萧尧相交,更不想与他见面,他总共才见了他三回,可是每一回都是被他的气质压得死死的,原本的骄傲全被他给打落。
“萧公子有话便说,我那方还有事。”
与徐芮煜的急躁不同,萧尧有的是平静和沉稳。
“你放心,不会耽误徐公子什么事的,只不过听说徐公子是从国子监出来的,我是个武散人,近日得了几个故事,但不知这故事的意思,今日正巧徐公子在这里,本公子是来请教一二的。”
不待徐芮煜说话,萧尧的一个册子便放在了他的面前。
徐芮煜心中虽有疑惑,可是他还是看了这册子,因为萧尧就算再是个如何的散人,他也是从定伯侯府出来的,他的启蒙老师请的正是鹿山书院的院长罗院长,罗院长的学识不比国子监的白院长差,所以,他的学识也不低,哪里还会看不懂一两则的故事?这不是在笑话他吗?
可是,徐芮煜没有法子,他知道,若是他不看完这故事,这个萧尧便不会放他离开。
可是,看了这故事之后,他胸口的怒气更盛。
啪的一声将这册子摔在桌上,“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尧神色依旧,“没什么意思,不过看来徐公子是看懂了的,徐公子,你是个聪明人,你既然懂了册子里的意思,那便烦请徐公子按着这上头的去做。”
徐芮煜气得头顶冒烟,他的大学士气质在这时崩了盘,冷笑道,“你,你这是想让我母亲住嘴?可是,可是她没有做错什么,萧公子,你这么做未免也太过于欺人了,我徐府虽为文官之府,可也不是你们这些个武官能够在我府上张狂放肆的。”
这册子里有几句话,端的叫他看不下去,“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以舌动而为言,故谓多言为长舌。”
他是个读书人,这几句话说得极为清楚,那就是在指责他的母亲是个长舌妇,长舌即是巧舌,巧舌如簧,为恶所用,他难道是在说他的母亲是个恶人不成?
可是,这也怪不得他母亲啊,叶千落能够做下这等无下限之事,难道还不让人说了吗?
萧尧冷哼,讽刺道,“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之人,难道你读的圣贤之书就是让你如此明事理的吗?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便如此的妄下定论,若是事有偏差,毁了人性命,这便是你们文官之府所做之事?若是如此,那我武官倒要重新考量一二了。”
徐芮煜听他如此说项,气得头脑发晕,他的意思是,那个叶千落会因为他母亲说的那一两句“不要脸”的话而寻死?
他怎么看那个叶千落都不像是那种承受不了打击的呢?明小姐当街拦车,赏花宴众夫人千指所指,她可没有一点像是要死要活的啊,相反,她还越活越好看越精神了呢?
等等。
“呵,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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