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就没有清白可言了。

    陶嬷嬷暗暗冷笑，她只要见到小张氏她这心便安下来了，只要有她在，她必然会无事，不说别的，就是她这吃奶的情份小张氏也不会放着不管她的，还别说，小张氏的善良对她是极有用的，就像林如烟，只要她们的这个姐妹情份在，老夫人明知道百薇是被人算计的不是也不敢说半句话吗？而且，她还听说林如烟今日一大早便离开了，到最后，林如烟不还是毫发无伤？

    所以，她也会毫发无伤的，只要小张氏够“愚蠢”。

    叶千落讽刺一笑， 看着陶嬷嬷就像是看一个可笑的人一般，她以为有了小张氏这张底牌她就不能动她了吗？可笑，她叶千落打定主意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更何况是小张氏，她的儿媳？她现在自以为是的表情，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叶千落不理陶嬷嬷，转而将目光看向小张氏，唇角微提，微笑着问道。

    “你呢，你怎么说？”

    重要的，根本不是陶嬷嬷如何如何，而是小张氏她的想法她的意见。

    陶嬷嬷？

    一个老奴而已。

    一个老奴？

    杀了又何妨？

    难不成，还会有人替这老奴讨一个公道？小张氏就算是再心疼这个陶嬷嬷，相信她也不会为了她而对上她，因为她的夫君是叶良，她爱她的夫君，正所谓爱屋及乌，她不会如何的，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做凌厉事儿的人。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了小张氏的身上，一副看你的了的模样。

    小张氏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这样盯着了，她在送无花果进相守院的时候，那里的奴婢也是这么盯着她的，还有她“制造谣言”被揭穿，被发现的时候，她也被这样盯过，最近的一次便是昨日，昨日侧厅，她也是这样被盯着，可是，事情才过了一夜，她又被盯着，她整个身子都在打颤，她受不了这样的盯着，每回别人这样盯着她，她都觉得她做错了，可是，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呀。

    “母，母亲？”

    小张氏终是没那个勇气说出来，她低声的唤着叶千落。

    叶千落清冷的眼睛深了又深，脑子里对这个儿媳想了又想，千回百转。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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