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这些个大人对于未平来说亦是如此,哦不,是更加过分。
若是放在平日里,他们只怕是狗眼看人,莫说是名字后头加个兄弟了,就是他的名字他们也不会喊,可是这个时候“未平兄弟”“未平公子”都喊出来了,那叫一个热情无比啊,如此重臣,未平也算是看透了,这句“未平公子”他还真受不起,感觉恶心。
不过,对于赔偿事宜,未平是绝对没有饶过半点,依着公子的吩咐,一家拿出个一千两银子出来,此事就算是了了。
可是他们一听,竟要花上千两纹银,立时便有些不情愿了,这未免也太贵了,只不过是几个小厮闹出来的,而且他们也是受到三十大板的责罚了的,就算是赔偿,跳起脚来一家来个一百两便差不多了,哪里还需要一千两这么多?他们平日里自个儿都舍不得花这千两银子,更何况还要赔给一个油腻难看的胖大厨子?无论如何,他们是不愿的了。
可是他们心里头又十分明白,在银子和前程之间该做如何的选择的,毕竟花个千两银子能保住现在的官职也是不错的,方才心里头想的辞官,那也只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并不作数,冷静下来想想,这官是好不容易当上的,又能给他们带来别样的权势又极有排面儿,他们如何能轻易的辞掉?
大人们一个咬牙,“一千两便一千两,我们赔,三日后……”
未平冰冷的摇了摇手,“各位大人都是家大业大的,这一千两又何须三日?就今日,半个时辰后,送到面馆来,我们当面将这银子交到面馆老板的手里,……你们别以为是我们家公子吞了这银子,我家公子可看不上你们这点个子的钱,就这几千两,还不够我家公子塞牙缝儿的呢。”
三日?他们想什么呢,拿个千两银子出来还需要三日这么长的时间吗?也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
说罢,未平便理也不理的朝着面馆的方向而去,意思是,等你们拿钱来。
众位大人尴尬互视,还别说,他们还真有萧尧吞他们银钱的想法,还有,他们不是区区几千两银子,这里少说也有二十来位大人,一人一千两这少说也有两万两。
两万两呢,那可是笔不小的财富,若是再加个两万两,这萧尧不就可以在大都置办套不错的宅子吗?
“你们说,这萧尧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们不解,两万两,他为何不吞?他是定伯侯府的大公子,可那只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头而已,众所周知,定伯侯府除了铺面田庄上的收益便根本没有其他的来源,就定伯侯爷那几个月例钱,还不够他们一顿酒钱的,所以,定伯侯也能称得上是“穷”人家了,再加上萧尧与定伯侯的关系不好,父子二人两看两相厌,萧尧何不趁此机会大捞他们一笔,用了这笔银子在外头买个宅子分出来住不是更好?
“谁知道呢?我们的这位萧大人的心思啊,可不是轻易能猜透的,唉,如今皇上只听他的话,只重视他的意见,我们日后啊,还是小心为妙。”
皇上这段时间对萧尧也是极为重视,以前他就说一个杂货郎跪在他面前求他做主讨来了那被砸碎的花瓶的钱,紧接着,衙门里的张大人便被皇上叫进去狠狠的训了一顿,之后大都的大街之上巡视的衙差便多了一倍,而后又是他轻飘飘的提了一句大都男女之事, 便又有了淑贵妃的赏花宴,前几日他又说什么民间疾苦之类的话,他们下朝便急急来到这破面馆,还看到了让他们心惊胆颤之事。
如今,他们又被急急叫过来,看到的是更加心惊胆颤之事了,而且还损失了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想到这里,众大人纠住胸口,那叫一个心绞痛啊,不过他们也得出了个结论,只要遇到萧尧便不会有好事,日后,还是绕道而行,以免“惨遭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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