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刀将衣袖剪开。
轮椅声停,清隽的男子低头看她。
她冲他一笑,“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包扎下就没事了。”
“你跟我来。”
靳容修面冷,一勾手就让相思站起身,捂着手慢慢跟他走了出去。
他推开寝房,从轮椅上站起来。
相思被他拉到里面,靳容修从某个小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几个小瓷瓶来。
一盏白烛,将两人的身影照的影影绰绰。
相思的手被举了起来,男人十分熟练的拿过干净的白布替她擦了擦,又将瓷瓶里的粉末倒了出来。
一下又让相思疼了几分。
她抓着他的手喊:“你轻点,轻点啊。”
“哼,既然这么怕疼,为什么还要挡这一刀?”
“我这不是担心阿——呃,你吗。”
她眉眼一笑,让男人又像看傻子一般看了几分。
靳容修一边为她巴扎:“那一刀他就算劈过来也劈不到我身上,我坐的那个木椅上有暗器盒,他一动就会死。”
“我哪里知道啊。”相思吐槽,她要是早知道他这么能就躲得远远的看戏,也省的她白挨这一刀。
可想到凡是有万一,若是她没挡这一刀他受伤了怎么办。
连累的是阿离。
相思皱眉的样子看在他眼中,又添了抹其他的意味,靳容修为她包好手臂后问:“还有没有别处受伤了?”
“呃,有的。”
“哪里?”
相思突然冲他吐了吐舌,一摁心口:“这里算吗?”
“......”
男人有些看不懂她了,她这是在做垂死的挣扎,知道今晚要过去了,她要没戏了?
可她什么时候撩他不行,偏偏受伤了也不放过。
靳容修心中微漾,面冷地说:“那就疼着。”
“......”相思想吐血啊。
她摆摆手,最后一次以失败告终。垂下眉来动了动手臂,“白特么疼了,真是没劲。”
“郁相思你说什么,大点声。”
“没,王爷您开心就好。”
相思提着裙裾站起,打算走出去——
靳容修再次拉上她的裙角,自己也站起来扣住她的肩膀。
相思蹙眉:“你又干嘛?”
“......明天,我会让他们撤回来。”
“...呃。你说什么?”
相思本低落的心一瞬间被救活了,不可置信回身望他,靳容修的脸容被烛火照的一半明一半暗。
偏偏那样俊朗。
相思的心起了波澜,她甚至不顾形象用好的手捏住他的手,傻笑:“你这意思,我赢了?”
“......”男人有些后悔。
相思又问:“那我自由了?不用在待在西苑了?”
“...你也可以选择住回去。”
“不不。”相思高兴的忙摆手,她早住够了,虽然嘴上逞强说住在那里也不错,但是那硬板床再睡下去她要腰疼了。
她嘿嘿笑两声。
靳容修抬手打了她的头,“郁相思,你给本王正常点。”
“嗯嗯,我赢了...我赢了。”相思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甚至忘记她拉他的手好久了,始终没有松开。
靳容修眼底压了笑意。
相思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一把,又觉得她完成了灰袍帅哥交给她的任务。
只有从西苑出去才能更好的接近靳容修。
只有这样,她才能无时无刻守在他身边。
她不知道阿离的病会什么时候好,但只要能帮助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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