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思抬头。
他沉吟,似询问般:“以后,本王只对你一人笑,何如?”
“.......”相思吞下口水,摇摇头。
靳容修一怔:“为何?”
“...会,会承受不住......”
她这个答案,着实让某人笑了。
连走时脚步都轻松了,相思懊恼般捶捶自己,暗叹:“你在干什么啊。”
青儿走进来:“娘娘,你干嘛自己打自己?”
“闲的。”
相思闭眸,叹息一声。
——
她这浑身的毒性,被她事先压制过,故而并不会倾袭脏腑死去,说起来,她还得感谢岚音。
感觉自从拥有他,就跟带着个系统一般,完全不用担心她会受什么伤。
之前她跪在宗祠前问岚音要碘伏时,岚音起初还不愿意,说他不能总是帮她。
然而相思搬出靳容修,说这是陷害,是冲着他来的。
岚音才将那东西拿出来。
相思又拜托了他一件事,便是让他封住自己身体各大穴道,这样好让毒性发于表面,而不会侵入。
岚音微叹。
空气中男子微微的无奈听在相思耳中,感觉像多么不愿意,相思讨好他,直言你要适应。
岚音还真有点适应。
如今,她躺在床上笑,冲着空气中说了一声:“谢谢啦。”
“.......”
无人能回。
好,她知道岚音懒得理她。
不过在床上休息了半日,将身体里那种反应随时记录下来,好用做解药的配置,她知道自己不能躺太多时间,意思意思,表示严重就行了。
果然到了晚上,相思便被宣去见皇帝。
浅行到皇帝所住殿宇时,她特意让青儿在外面等着,自己整理好衣襟,又使劲用手掌搓了搓热气,放到脸颊上捂了一会。
推开门,里面只有皇帝一人,并无其他。
相思心想,果然是皇帝要单独召见她,还好她准备充分,跪下后有气无力说:“妾身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
皇帝一身明黄色开襟龙袍,严肃威严。双手负立,由上至下打量相思。
屋内燃着几盏明烛,恰将她的容貌照的清清楚楚,此时的相思双颊通红,还可见布满全身的红疹。
瞧着吓人。
皇帝声音柔和些:“朕找你来,是想听你说说具体的事情。”
“是。”
相思半垂头,敛了敛眉目,“皇上,在说此事之前,请先容妾身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皇帝挑眉:“讲。”
“在先皇陵寝时,妾身撒了谎,那个从王爷身上查出来的香囊并不是妾身的,更不是王爷的,此事后来王爷与妾身说过,他被人有意为之,故意陷害。”
“郁相思,此事你竟然欺瞒朕?”
“皇上,我要讲的事情,正是从这里开始...正是因为王爷被诬陷,正是妾身出来欺瞒了皇上,才有了后面的一切,所以,恳请皇上责罚。”
“.......”
皇帝瞧她一直是那种恭恭敬敬的样子,缓和了神色。
“罢了,你先与朕说事情,至于如何裁决,朕自有断意。”
“谢皇上。”
相思跪谢,但心里跟明镜一样,她为什么要从这里开头,便是让皇帝先有个印象,皇帝不傻,很多事情不用她多说,只需稍微点一下,便能想清楚。
例如,为何相思要那样说,为何在先帝陵寝,靳容修会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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