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泛着微微寒气。
靳素烨用帕子擦脸,被吐了一口的心情在危险边缘爆发,偏他说的人喘着气,又是凉笑几分。
眉梢一挑,凤眸微睁,“三哥想置我于死地,我有什么不敢?”
“靳容修,你别侮辱本王!”靳素烨声音微扬,“本王秉公办案,现在证词俱在,你若识相便应忏悔认罪,这样父皇还会从轻发落!”
“是么。”靳容修早就看透,“你专凭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又如此急迫,三哥,你莫不是怕了什么,怕我翻案?”
“靳容修,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
靳素烨向后退了一步,似为了堵住他的嘴,与身边狱卒吩咐一声。
顿时,两名凶恶狱卒上前,手上拿着五花八门的刑具。
“七爷,您就瞧好。”
两人说着对他轮番用着酷刑,大理寺重刑之地刑具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一个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不消片刻,整个牢室内就响起了男子低低的声音。
靳素烨趁着这功夫让书写文书的官吏赶紧让那三名宫婢签字画押,又在瞧见靳容修被折磨的差不多时,让人掰着他的手指就着血迹摁在纸上。
一切办完,他这才轻松。
另一边,帝京酒肆。
相思与他们喝到傍晚时分,她半醉半醒,回到府中。
青儿与素儿眼睛肿肿的,与她说就在方才宫里派人来了在府中随便搜寻,一点没把他们当人看。
相思想这也是现实,不用太难过。
她本计划着等天黑后在去宫里御膳房走一趟,最好是趁着他们换岗之时,这样方便她办事。
而当她回到房中后,却看到铜镜再闪。
她心一惊。
拿起,这次显现的不是别人,是许久不见的韩离!!
那方,现代也是夜晚,韩离住的别墅内,他突然吐血倒了下去!
相思心一揪。
这是怎么回事?!
镜中已是韩离妻子的恩柔匆匆跑来,大惊失色,抱住韩离身喊着,而他的父母也闻讯赶来。
韩离捂着心口,面色惨白,将身蜷缩起来。
相思听见他口中喃喃:“疼......”
再也不顾镜中内容,她想到什么,慌忙跑出去。
“莲子莲心!快,备马,大理寺!”
她站在院内,发号是令。
莲子莲心不明所以,足足愣了有片刻,还是林长卿行来说了一句,两姐妹才去准备。
何时见过她如此焦躁模样。
而当一行人准备齐全准备走时,一名宫中太监却带着人来到府内。
瞧见相思在,他扬起高傲的头。
“遵吾皇口谕,晋王一案证据确凿,不容辩驳,朕深感失望,鉴于按行恶劣,朕要与天下人交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故,贬黜晋王皇子身份,褫夺所有封号,着大理寺将此案完结,发配江宁塔。钦此。”
好一个钦此!
相思自听到太监说头脑便嗡的一声炸了,她心中写满了疑问,为何,为什么。
为何皇帝态度突然急转,为何皇帝说证据确凿?!
明明所有事情才刚开始调查,明明才过去一天!
到底哪里出了错?!
她如遭雷击,跪在那里久久不动,而与她一同不相信的还有满晋王府的人。
那些下人们听到后就开始哭,只当天塌下来。
公公宣完圣旨,只说了句:“郁医正节哀。”
“公公!”相思急急叫住他,“敢问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让圣意如此?明明昨日皇上不是说要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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