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在后,明晃晃瞧她,虽觉得古怪,但他并没有打扰她的动作。
他知她并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这样做定有她的道理。
须臾之间,她睁开眼。
将头一侧,笑着说:“我刚刚感受了一下,依照女尸尸体的程度,我能确定她之前是被藏尸在这里。”
“因何确定?”
“僵硬程度。便像我那晚验尸所说,她一定是在先被人捂死后才用刀刺死。捂死即窒息死亡,这种死法表面上看没什么特殊症状,但若是经由仵作验尸一定能检查出什么,而通常这种死法必是施暴人站在受害人身后,这才方便用力。另一原因,这种死法很少有人用手掌直接接触来捂,因为手掌有痕迹,若是用力太大会将指痕清晰印在受害人脸上。故而一定是有工具,最常见的是用帕子垫着,这样方式——”
她做了一个动作,用最直接演示给他看。靳容修轻眯眼眸,说道:“照你而做,那人身上定留有抓痕。”
“对!靳容修,这就是突破点!”
她兴奋地站起身,原地抖了抖灰尘,“而据尸斑显示,她生前一定是以坐姿被放在某处一段时间才会形成,她与我个头相仿,我方才体验了下,这地方正好。”
“现在,就要找找有哪些能证明的东西......”
相思喃喃自语,再次蹲下身将这地方上下看清楚,她为什么那么确定证据还在,大概是一种直觉。
她赌那人来不及处理。
而就算那人处理干净了,她也可以通过尸体油脂来断定这地方到底是不是。
“靳容修,袋子!”她忽然喊,伸手朝他要。他从腰间扯下一个布袋,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的全是不同布袋。
这是两人来之前相思特意吩咐装的。
随意递给她一个,只见她用指尖从地上捏起一根极细极细的发丝,色泽长度很明显就不是相思的。
将之装到里面,她又从背靠的地方摸出一根非常小的木刺。
刺根上还有丝血迹。
她冲他笑,两人收获颇丰,他拉她站起,将她抱出来。
“有了这两个,我想应该大体的轮廓出来了。靳容修,你听我说想想宫中可有一个这样的人——”
她可根据掌握的线索判断出杀人之人的大体侧写,虽不专业,然当时在大学里还是学了一二。
“此人男,身高大约在1米七七左右,平时为人和善是个软性子,与宫中多人交好绝不会让人对他抱有警惕心理。是能接触到御膳房或者仓库采买之一,力气大,平日在宫中走动若是携带大件物品时不会引起怀疑。簪花宴当天可以将清致叫到御膳房品尝御菜说明他职务不低,与清致有一定熟悉。会一定功夫,能自由出入宫女住所,有陋习、很容易被他人所用,曾为清致买过上好金疮药,有出入宫记录......”
她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便像真的见到一般。靳容修之前不相信三哥怀疑过她的地方,而此,他竟也有了怀疑。
这样的女子,绝不是南燕能有!
他没有立刻答话,而是通过她所说闭眼想了想,最后答道:“你所之人的确有一个,曾经清致与我提过一下,说他在宫中很照顾她们这些宫女,那人便是御膳房副管事,庞闻之。”
“这人主要负责御膳采买之类,可以自由出入宫中,曾与医药局监事是结拜的兄弟。在宫中口碑很好,比御膳房管事许公公要得人心,他原是皇后宫中随侍太监,后因做菜不错被父皇调到御膳房,但有段时间被抓到他在太监住所内赌钱,本是要严惩,后来被皇后压下去。”
相思听到这儿忽然恍然大悟,她想起之前灵芝案时岚音突然出现逼她去大理寺查那个太监,当时脱口而出一句话:这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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