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询月眸光一动,轻笑了声说:“王爷,那时的你还那么小,很瘦,没有一点皇子模样,你还记得你与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你说,走开!”
“那时我便想你明明穿着布衫手上还长满了冻疮,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气性来说一个帮助你的人,那天帝京街市上到处都是彩花放着,偏偏你一人捂着耳朵蹲在墙角。好似仇敌一样。”
“我以为你是饿了,便将怀中阿娘给的糖块分给你,又拿起手里的彩花让你放,毕竟是新年,谁不是快快乐乐的,只有你。”
“后来你嫌恶的将彩花扔到一边,用十分凶狠的语气说,什么新年,你最讨厌的就是新年!我当时不解,又被你吓到,便没出息的哭了起来——”
“现在想想,我那时太脆弱,太傻了是不是?”
司询月将故事说了一半,凝神看他。
她希望靳容修能记起那段回忆,对她来说终身难忘的回忆。
他是记起了。
在她说年关时,他就想起了所有,那不过是他儿时悲惨的小插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唯一让他念念不忘的是最后故事里的小女孩知道了他讨厌新年的原因,以及,他的生辰也是在这一日。
小女孩用她的善良为他在面铺里买了一碗长寿面,并将一根彩花插在上面。
她与他说,希望你过了这个年,就要岁岁年年,一生平安。
这八个字,让他刻在心上,始终长存。
他呼吸一窒,看司询月的目光有了转变,记忆中的那张脸与她重叠,逐渐完整。
司询月眼中含泪,笑问:“王爷,你记得我了吗?”
“.....记得。”靳容修说,声音沉郁,“原来是你。”
“是,我一直都在,在皇陵时我便认出了你,那时便想告诉你,但我不敢。”
她低下头:“心里的想法太多,我害怕...自做多情。”她拧紧的眉心让他看出她此刻的紧张,靳容修只觉心乱,轻呼了口气,“月儿,你很好。”
“只是......”他话未说完,他想到相思,又抬手:“你出去,让本王静一会儿。”
“王爷,今天的事我也有错,要不是我没有提前与齐妹妹说,她也不会去找郁妹妹,惹了她生气。”
“行了,别说了。”靳容修不想听。
再次挥手让她出去。
司询月垂下眼,为自己并未劝到他感到委屈。
她很温婉,知道不要太逼他,便听话的站起,默默退出屋子。
......
再次恢复平静,靳容修倏然躺倒在床上,用手臂盖了自己的脸。
他轻语:“郁相思...或许,真的是本王错了......”
相思从睡梦中惊醒,脖间出了一层薄汗。
胸前起伏,她不知做了个什么梦,只觉得很可怕,让她很难受。
一醒来,屋中的一切都让她陌生。又想起她现在在十王府,不是锦秋阁。
手掌快速摸了摸枕下的铜镜,还在,她轻呼了口气,掀开半挂的帐帘。
一张脸,出现在她眼前!
“啊!”的一声,让她吓破了魂,而站在床边的人似鬼魅般盯着她,鄙夷地笑了。
“两败俱伤、半死不活,你和靳容修,果然是绝配。”
白庭舟漏夜而来,手边还有一把骨伞,他一撩衣袍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摊手:“找到了?”
“你有病,约好的是两日后,你就这么着急?!”相思窝在床里,掩了掩衣衫,白庭舟似不意瞧,奚落道:“放心,我不会看,也不会多想,毕竟,你,我没兴趣。”
“......”
他所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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