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难眠。
帝京的第一场秋雨来势汹汹、缠缠绵绵竟是下了一晚。
雨毕时,天公做美,将一场秋寒清灌人间,冻得人打颤。
一身裘皮的山间猎户惦记木屋情况,一大早便从外打开了木屋的门,却叫他发现屋内两个还在睡梦中的年轻人。
一对男女。
那猎户也是好脾气的,顷刻退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靳容修听到动静起身,披了衣袍走出——
“这位大哥。”他向猎户道谢:“我与家妻昨日来山采药不幸遇雨,实在无他法这才借住您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您多包涵。”
那猎户瞧这人身姿俊逸相貌非凡,心中想着定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便也不计较,抱拳相谈:“打扰是绝没有的,这屋子本就是给来山林之人行个方便,这位公子,没事没事。”
“大哥,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他出手便是一锭金子,让猎户微讶,他们山里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一时踟蹰,最终还是收下。
靳容修只让他稍等片刻。
他转回屋内,凝着床上还睡的女子眸色暗沉。昨夜,他试图与她缓和关系,等到的,却是她的不回应。
罢了,也是不能勉强她,他之前所行所事,让她伤了心也是应该。
两人就这样在一张床上生躺了一宿。
他轻坐于边上,抬手推了推相思。天亮了雨也不下了,他们该回去了。
或许,过不了多久寒歌长卿他们就会寻来。
“相思?”
弯身唤着,背身睡的女子睁开惺忪睡眼,一双玉眸倾城无双,湿漉漉的望着他。
床笫之间,她淡淡唤了声:“阿离......?”
他笑起:“木屋主人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
相思回了回神。
身上被盖上了风氅,他将她拉起来,“外面冷,你仔细身体。”
“.......”
靳容修在她醒神的空档将两人昨晚的一切生活痕迹抹掉,抱起那只兔子,将它放于竹篓中。
便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马蹄飞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几声极其熟悉的男音:“主子!”
猎户看着突然多出的人们有些呆立,老实回道:“在里面。”
靳容修再次开门时,储寒歌等已经等候在外,他很自然将竹篓交给他,回眸看向屋内。
相思走出。
猎户看的眼睛直了。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年纪瞧着甚小,然却长了一张极美貌的脸,女子虽身披氅衣,但那身段仍可见窈窕。
一张脸媚色天成,独那双眼,顾盼生辉妩媚多姿,仿若精灵。
又纯又欲,这是猎户的直观感受。
相思此时恢复正常,看靳容修的眸光冷了许多。她与那猎户道谢,这才走到储寒歌他们准备的马车前,独自上去。
一段小插曲,在两人之间留不下什么。
竹舍内,那翘首以盼的某人一身飘逸素衣,发束轻挽,顶着一把骨伞望向外面。终让他见到马车一角,白庭舟心下可是愉悦极了。
总算回来了。
太棒了。
他终于不用照料囚尧了。
这男子快速走下竹梯,恰见相思下来,匆匆说道:“那囚尧自你给他用了那奇怪的东西后便闹腾的很,昨夜不知怎地还出现了气音,我纵然知道怎么压制然你那奇怪东西我又没研究,现在,一团糟!”
“他醒了吗?”
“能言语了,只是还未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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