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此时的另一端。
王府下人们大惊失色,在见到从府外而来的众人后,纷纷让出一条道。
几名影卫抬着一身影往里面走,赶来的林长卿与储寒歌守在两旁。
“快,叫白先生来!”
长卿喊,一脚踹开靳容修寝室的门。
众人鱼贯而入。
鲜血滴了一路......
靳容修是被人架到床边的,满身已是被鲜血染浸,陷入昏迷中。
墨色的锦衣已看不出颜色,只觉得那血要流干净一般,到处都是狼藉。
王府下人们看着王爷这脸色,全都吓得不敢出声。
明明三日前还好好,为何突然就这样了。
林长卿上手撕开靳容修衣服,在白庭舟未来前他们需要先为王爷止血,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更何况,还有一柄断剑插在王爷身体里!
“寒歌,来帮忙。”林长卿说着,已是从身上撕下衣服一角,将之迅速缠到靳容修肩头,扼制在他伤口上方,随后他扯起靳容修一只手臂,让储寒歌为他擦血。
两人均出了一身汗。
“嗯!”昏迷中,靳容修发出低音,似被撕扯般疼,他半睁了双眼。
仅凭毅力吊着,声音微弱但能听清,“你们...将她安顿好了?”
“王爷放心,郁妃那屋中属下上了锁。”
“嗯......”
靳容修双眸无焦,直愣愣望着床帐顶端,不知在想什么。
白庭舟来的紧,本来他也未在远处,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夏太傅。
半柱香功夫,他就到了晋王府。一路上就觉得奇怪,靳容修不是最近与相思查忠勇侯的案子?怎么又受伤了?
更奇怪的是,为何他会舍近求远不找相思直接找他?
带着诸多疑问,他来到晋王寝室——
一进来就瞧见那触目惊心的血。
白庭舟收敛衣袖,直接坐到靳容修身边,问长卿:“怎么回事?他怎么又将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白先生,这次....王爷是为了郁妃......”长卿面露难色:“三天前郁妃同王爷在乱葬岗验尸,起初是好的,然后来发现一具姿势特异的男尸,因为死状恐怖且死因残忍,郁妃验过后突然情绪崩溃,一时之下便罢验了......”
“王爷本是去劝,却不忍看见郁妃心殇,故而他便一揽承下所有,让郁妃回府休息。这三日来王爷都在奔走忙碌,本希望能得到皇上宽容,但不想此举还是惹了皇帝震怒。”
白庭舟听到这儿,冷笑一声:“所以,是他父皇将所有责任怪到他身上了?”
“...是。”长卿垂眸:“违旨不尊,皇帝交代郁妃的工作未按时完成,王爷又护短,满朝看着,加之近来皇帝心情不好,在今日殿上,王爷便与皇帝争执起来。”
“后果,便是如此。王爷为了郁妃不受责罚,自愿以自身来代过,皇帝一气之下,直接扔给他一把剑,让他了结。”
白庭舟气到捶床,“荒繆,简直是荒繆!这还是他父皇?怎么心情不好就将气撒到他身上?!就算郁相思罢工那也不用这样,这案子手段残忍到谁不知晓?难道还不允许人有个情绪了?郁相思之前为皇宫做的那些好的他怎么不论?她尽心尽力时也没见他赏一分?要我说,皇帝就是不把他这个儿子当人看,什么晋王,什么七皇子,全都狗屁!”
长卿绷紧了脸:“先生,切不可妄论。”
“去他的,连我一无关的都看不下去了,他就这样还能忍?!瞧瞧皇帝怎么对待他另两个儿子的,太子犯了多少事,也不过是禁足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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