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就算你加钱,人家也不会卖你的。 刘青山手头上,倒是有孙书记给的四斤月饼票,可是也不能领啊,就他提着四斤明晃晃的月饼回去,大伙怎么看? 三个人颇为失望地离开供销社,只能先去粮库,把豆饼给领了吧。 这个倒是挺顺利的,一大块一大块金灿灿的豆饼搬上马车,好家伙,每一块,都有下水道盖子那么大。 老板叔当场就乐了:“没有月饼,回去叫那帮小兔崽啃豆饼,一块大豆饼,够他们啃到来年八月十五的啦!”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甚至叫刘青山还有点心酸。 两辆大马车上边,都高高地摆放好一摞摞的大豆饼,再用绳子捆扎一下,就呱嗒呱嗒地出了粮库大门。 “月饼,卖月饼喽!” 路边传来一个吆喝声,刘青山还以为自己想月饼想疯了,出现幻觉,因为这声音实在是不大,好像故意压着嗓子似的。 他向路两边东张西望,还真发现在兽医院的墙根儿那,蹲着个人,怀里抱着个纸壳箱子,眼睛贼溜溜地四下踅摸着,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模样。 刘青山嗖一下跳下车,紧跑过去,结果那个家伙也猫着腰,抱着箱子撒腿就跑。 “嗨,俺们是买月饼的,你跑啥?” 刘青山嘴里吆喝了一嗓子,卖月饼就大大方方卖呗,咋还跟做贼似的。 那人闻声停下脚步,回头打量一下,看到马车以及车上拉的货物,这才放心不少,讪笑着说道: “小兄弟,没法子啊,这些日子管得严。” 想想现阶段的大环境,刘青山也恍然大悟,于是过去瞧瞧,纸壳箱子里装的还真是月饼。 而且看样子,用的还是有些年头的老月饼模子,月饼表面的图案和文字,都显得十分古朴,于是他随口询问:“俺掰一块看看中不?” “行啊,自个家烤的,你们尝一块都没关系。” 那人也挺爽气,直接掰了一块月饼,分成三份,这一掰开,香味立刻就散发出来。 看了看,馅料里面的芝麻花生之类的很足,还有色彩鲜艳的青红丝呢,比供销社卖的,一点不差。 刘青山尝了一口,挺香的,于是问道:“你这月饼咋卖的?” 那人四下张望一眼:“一块五一斤,不要粮票,零卖的话,四毛钱一块。” 不要粮票,价钱跟供销社也差不多,刘青山当场拍板:“你这箱子里多少块,俺们包圆啦!” “包圆啦?!” 那人也吃了一惊,然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这一箱子五十块呢,就算有人买,也就是买上三五块,顶多买二斤就撑死了。 “这还不够分呢,你家还有没有存货?” 刘青山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才叫他回过神,然后连连点头:“有有有,你们一共需要多少?” “二百块吧,你看俺们买这么多,能不能给批发价?” “好,那就给你们一块三一斤,比供销社还便宜呢!” 就这样,等刘青山他们重新绕到公社的主路之后,马车上就多了四个纸箱子。 老板叔和大张罗,这会儿也都乐得合不拢嘴,大鞭子都甩得格外来劲。 这下好啦,回去之后,对家里的娃子,算是有个交代。 大人吃不吃的,都没啥说的,为人父母,看着孩子们高兴,就是他们最高兴的事儿。 正好顺路,刘青山就又跑了一趟邮电局,还真有大姐夫的一封信,以及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跟邮电局里面的人都混熟了,而且刘青山来的时候,就朝高文学要了手戳,所以顺顺当当把东西领出来。 大张罗一瞧他拎着的大包裹,立刻就嚷嚷起来:“唉呀妈呀,又是文学的稿费,这得多少钱啊?” 刘青山眨巴眨巴眼睛,也乐了:“俺也想是稿费啊,不过估摸着是杂志社给邮寄的样书。” 老板叔也抚抚胸口:“这要都是钱,俺可不敢拉,必须找一个连的民兵,帮着押送回去。” 三人大笑,刚要围上来瞧热闹的人群,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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